楚国,南郡,青山县。 城郊,李庄。 东方的一抹晨曦,缓缓升起。 窗外鸡鸣。 苏九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坐在土炕上,穿好了衣服,打着哈欠,拿着木盆,走出房门。 新的一天开始了。 九月的初晨已经有了秋天的凉意。 井水带有丝丝温热,散发着白色水汽。 “已经一年多了,什么时候才能够出头啊?” 苏九洗漱完毕,从杂物间,拿出锄头,朝着庄外走去。 庄园不大,大概三四亩地的面积。 这是青山县李老爷的产业。 庄子里住着二十来号人,都是卖身李老爷的佃户,照看着庄外那百来亩良田。 “小九,起的早啊!” 庄子外良田中已经有佃户开始劳作了。 “早,王叔。”苏九招呼一声。 已是九月中旬了,稻田的中的水已经干涸,沉甸甸的稻子,瓜子禾苗上,压的弯弯的。 再有个把月的时间就彻底成熟了。 这个时候,需要做的,就是清楚稻田中的杂草,确保稻子的营养不被杂草给吸收。 这关系着稻田的收成。 走进稻田中,泥土还有些湿润松软。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 原身在十三岁那年,就被家里给李老爷当佃户。 在庄子里也算半个老人,待了足足有六年的时间,只是在去年初春的时候,淋了点雨,感冒发烧,然后就被苏九魂穿了过来。 “咦?”将一株稗草从稻田中连根拔起,一道光泽闪烁了下。 让苏九微微一怔。 弯腰的苏九,将稻苗拨开,入眼的一块沾染着泥土,巴掌大小的令牌。 将令牌从泥土中捡起,入手微沉,擦去表面泥土,金属光泽如鲜。 令牌一面刻画着一个看不懂的字符,另一面则是一个图形。 有点像是火焰。 抬头看了下周围,稻田中佃户都在弯腰忙碌着,没有人注意他这里的异常。 苏九赶紧的将令牌放入怀中,然后继续忙碌。 朝阳缓缓升起,虽已入秋,但秋日炎日依旧灼人。 苏九抬头眯着眼看了下,估摸着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左右了。 那边佃户已经开始往回走。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也回到庄子里。 李庄的佃户二十来人,外加一个管事和几个家奴。 家奴中有厨子,有马夫,有看牛的,相对于佃户来说,活要轻松几分。 简单洗漱一下,从屋内拿着自己的碗筷,就朝着食堂走去。 没错,佃户一天两餐。 厨子是李家的家奴,负责这二十来人佃户的伙食。 李老爷在青山县算的上是个善人。 李庄只是产业之一。 刚穿越的那会,苏九还心中担忧过,自己的身份是佃户,会遭受到那种非人的虐待。 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 一天两顿,虽然伙食一般,但起码管饱。 逢年过节的,还能吃点肉,喝点酒。 每年丰收的时候,扣除租子,还能有点剩余,也能攒点小钱,娶个婆娘,生个娃,让日子有点盼头。 庄子里的赵管事也还算良善,并没有克扣打压的事情发生。 “还有月余的时间,就要收割了,今年雨水不错,是个丰收年,大家伙这阵子好好休息,等到时候收割了,我去给老爷汇报,给大家邀功。” 赵管事吃完饭,在食堂吆喝着。 “管事放心,我们分的出轻重。” “就是,忙活半年,就等着这一天。” “晚上值守我都不睡的,就怕有人来偷稻子。” “……” 佃户门都是老实本份的人,你待他们好,他们自知会感恩回报。 苏九也明白,这年头,在李庄的佃户,除了没有自由身,不比外面普通人活的差。 吃完后。 苏九朝着住所走去。 下午还要干活,得补充好睡眠,当然,更多的是今天捡到的那枚令牌。 回到房间,将房门带关。 将怀中的令牌掏出来。 这个时候才有时间仔细查看。 令牌入手的触感给人一种炙热的感觉。 之前揣入怀中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这股炙热。 只是,不管苏九怎么观察,都没有发觉异常。 “好像只有辐射之物才会散热?”沉思许久,从脑海记忆中,找到了这么个模糊的记忆。 想到这里,苏九下意识的将令牌往土炕上一丢。 不过回头又自嘲
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太多了。 先午睡,回头下午还要干活。 躺在土炕上,生物钟已经形成,闭眼睡觉。 没过多久,就陷入沉睡。 睡梦中的一个翻身,苏九的身体触碰到了土炕上的那枚令牌。 一道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 下一瞬间,伴随着光芒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块令牌。 …… 末时,太阳蹉跎而下,开始偏西。 白天也没有午时那么炙热,偶尔阵阵凉风吹袭而来,还能感受到秋天的丝丝凉意。 一直忙活到酉时才结束一天的劳作。 提起工具,回庄子的路上,苏九心中微微诧异。 平常,劳作一天,基本上都是腰酸背痛的。 但今天,一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甚至,还感觉到自己体内拥有使不完的力气。 刚刚劳作的时候还没有察觉,现在心思一定,就感觉到不对劲。 回到房间。 没有拿碗筷去食堂,而是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好像是从中午睡了一觉之后开始的?” 苏九回忆着。 “睡一觉?那个令牌?” 今天唯一特殊的事情,就是捡到个令牌。 想到这里,苏九赶紧爬上土炕上翻找。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