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而是奸臣,他该怎么办。
自己接下来的回答,关系到能不能活着走出营帐。
“臣以为,可以收缴其权力,多观察一番,没有人,能够十年如一日的装成忠臣,若真是如此,他又与真的忠臣,何异呢?”
他这话,既是告诉暴怒父神,自己愿意放权,也是含蓄地表明,自己当了数千年的忠臣,要是想反,早就反了。
鲁伊感觉自己的语言艺术,真的太机智了。
“嗯,你说的对,你说得对啊!”暴怒父神爽朗一笑,他完全没听出来什么语言艺术,只是觉得鲁伊的计划不错。
干脆接下来的仗,就不让怒爆参与,不让他打了。
这样的话,若是前线还出事,那就跟他无关了。
只能说明内奸另有他人。
不愧是我的军师啊,一下子就想到了我想不到的方法——暴怒父神满意地捋了捋胡子:
“行,就这样吧!鲁伊,你,很不错!”
听到父神爽朗的笑声,鲁伊放松了下来。
看样子,自己赌对了。
父神冕上只是对自己专权不满,还没到想要杀死自己的地步。
这次,只是敲打。
就在他如释重负的时候,暴怒父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行了,你下去吧,好好熟悉一下军队,这恒水营地内源源不断的士兵,都是怒爆操练的,你和他们熟悉熟悉,最后的总攻,由你指挥。”
什么!?
鲁伊瞬间汗毛冷竖。
等等,为什么怒爆的士兵,让我去带?
我明白了,这是试探!
这才是最后的试探!
这次总攻,目的就是试探我的忠诚。
里面肯定藏着父神的亲信,
若是我露出一丝的不对劲,
就会将我直接正法!
不,那不一定是父神的亲信,甚至是怒爆的亲信……
不,这不一定是试探,说不定,就是为了杀自己设的局。
若是杀了自己,再做成战死沙场的样子,谁又能看出来端倪?
若是如此的话,自己哪里还有生路?
可恶,竟然做到了这一步吗?
这个混蛋,到底给父神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信任?
“鲁伊,你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暴怒父神疑惑。
“臣……”鲁伊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若是拒绝,那就是死在这里。
若是答应,那就是死在战场上。
但至少,战死沙场,还能留下美名。
“臣遵旨。”最终,鲁伊还是叹息一声,跪下领旨。
“嗯,下去吧。”
“是,父神冕上。”鲁伊颤巍巍地站起,他的身影与无数在政治斗争中输掉的人一样,苍老了几百岁。
他就这样摇摇晃晃地朝营帐外走去,待到帐门口,落寞地问道:“冕上,我的家人,您能帮我照顾吗?”
暴怒父神有些奇怪的看着鲁伊,搞不清楚自己这位军师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一场仗罢了,就是输了,自己也不怪他呀……
哎,这家伙,到底也是老了,怕起来了。
想了想,暴怒父神摇摇头:“放宽心,老家伙,汝妻子吾会好生养之,你尽力而为就好。”
“那就谢冕上了。”鲁伊昂着头,悲哀地走出营帐。
父神的回答,就是对他的最终宣判。
什么叫“尽力而为”?
什么又叫“汝妻子我养之”?
这不就是告诉自己,若是自己活,那妻儿就得死吗?
半生操劳,竟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可悲,可悲啊。
他就这样走出门外,正好撞见了,带着尤菲的李诚。
“鲁伊军师。”李诚躬身作揖,阳光微笑,相当的懂礼数。
“呵呵,军师,军师这个词,我可不敢当啊,怒爆神将。”鲁伊愤懑地看着李诚,眼神中却也没有多少的仇恨。
只有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的落寞。
“这一次,是你赢了。”
李诚:“啊?”
“我真没想到,竟然有人能够算到这种程度。”鲁伊叹息着:“你的城府,手腕和玩弄人心的本领,我算是见识到了。”
李诚:“啊??”
“你也不必伪装,你我二人都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策士,我知你,正若你知我。”鲁伊昂起头,看着周遭的景象,惋惜不已:
“可惜,冕上的江山,我看不到了。”
李诚:“啊???”
“怒爆,我鲁伊生平没有服过谁,唯独这次,我服了,你之才能,在我之上。”鲁伊低下头,却露出了戏谑的笑容:
“但你也别觉得有什么好自豪的。冕上能因为你,放弃我,就能因为别人,放弃你。”
“我先回归深渊等你,等你来了再告诉我,那时走,与现在走,有何不同!”
“哈哈哈哈!”鲁伊拍了拍李诚的肩膀,狂笑着朝自己的营帐走去:“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贪生人!哈哈哈!!”
李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