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舒芋才停止释放信息素,淡漠地收回目光,对白若柳说:“给陈部长打电话,叫他过来把这人接走,查档案记录,应该还有不良记录,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白若柳忙应着,一边向四周看有没有身体虚弱的Alpha和Omega需要安抚。
她一直都知道舒芋的脾气,舒芋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姜之久分毫。
“可是那你呢?在公共场合这么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陈部长也得来找你问责。”白若柳小声说。
“随意问责,我担着。”
舒芋全然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舒芋转身,望向她身后那一抹红裙。
姜之久正捂着胸口蹲在地上,红裙如盛开的红莲铺洒在地面上。
“久姐怎么了?”
白若柳打电话的同时快步过来要扶,但被舒芋推开。
舒芋推开白若柳后蹲下,她伸出食指抬起姜之久的精致下巴,漫不经心地看向姜之久的脸:“是哪里不舒……”
姜之久抬起脸,白皙精致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脸上一片水痕。
舒芋手突然一抖,怔住,好似姜之久的泪都淌进了她心里,她心里重重一缩,疼得发紧:“你怎么……”
姜之久眼睫颤得厉害,摇头躲开她的对视,气息忽急忽慢很不稳,声音轻软无力:“你的信息素,我很敏感。”
白若柳恍然,以之前舒芋和姜之久的关系,若问舒芋的信息素对谁影响最大,答案只有姜之久。
尤其刚刚舒芋释放强烈信息素压制Alpha时,Alpha都跪地磕了头,独属于舒芋的姜之久,就算是Omega里的最强级别,仍然会受到严重影响。
白若柳对舒芋说:“舒芋你影响到她了。”
她胡乱解释:“久姐本来很强,但这阵子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身体有些虚弱,就容易受影响。久姐你带抑制剂了吗?”
姜之久用残存的意识摇头,她在舒芋身边的时候,她从来不用带抑制剂。
如果在发热期,她只要找舒芋标记她就好了。
甚至有舒芋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很少有发热期,反正每晚都……
总之她完全没有随时带抑制剂的习惯。
舒芋歉意并沉稳地扶姜之久站起来:“抱歉,是我的倏忽。我送你去医院。”
姜之久全身都软得厉害,根本站不稳,她本就柔若无骨,此时就顺势栽进了舒芋怀里,也顺势抱住了舒芋的腰。
舒芋的腰也十分纤瘦,她很喜欢摸舒芋腰侧最细的地方,手指上上下下地掠过舒芋腰侧深深凹陷的位置,手感好得要命,在她意识薄弱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这样乱摸舒芋。
舒芋被撞了满怀,又被摸了腰,条件反射绷紧脊背,身体站得挺直。
同时感受到姜之久不断上升的烫人体温,听到姜之久近在咫尺发出的轻喘声,她自己的皮肤也无法控制地开始升温。
白若柳这时打通陈部长的电话,汇报遇到品行不端的男Alpha事件。
舒芋搂着怀里的姜之久,身体僵硬,想要轻抚姜之久的后背安抚姜之久,又克制地停住。
想要推开姜之久,却又无法遵从这个想法。
她看着姜之久的不舒服模样,好像完全感同身受。
姜之久有多不舒服,她就有多不舒服,仿佛被人一阵阵攥紧她的心脏……为什么会这样?
姜之久的意识已经开始如飘散的烟一样远去,她发出呓语般的喃喃:“小香……”
小香是谁?
姜之久其中一位前女友的名字吗?
还是姜之久最爱的一位女友的名字?
舒芋在这一瞬间凉了脸,身体里升起的热温也全部如潮水迅速褪去,善意分毫不留,甚至莫名恨极,好似她曾经对这两个字也恨了很多次。
舒芋对白若柳冷道:“问问陈部长的人几分钟到,能不能带抑制剂过来。姜老板应该带了酒吧的服务生或者调酒师,你看看人群里有没有,把人叫来送她回去。”
没用多长时间,白若柳看到人群里的Jessica,挥手叫人过来。
舒芋一点没客气,将已经快晕过去的姜之久推到Jessica怀里,她交代白若柳:“你在这等陈部长,照顾她,处理影响。我头疼,先走了。”
说完不等白若柳答应或拒绝,舒芋转身大步走开,清冷的背影充满了冷漠与无情。
一直走出这道街,舒芋转到胡同里,立即弯下了腰。
她出院不久还未完全康复,动用信息素让她受过伤的头非常痛,整个头部被重物钳子积压一样痛得她无法呼吸。
又逐渐痛到心口去。
她捂着剧烈疼痛的心口蹲坐在地上,一阵阵的难以呼吸。
她不懂为什么。
不懂为什么她的行为习惯和身体反应,都对姜之久有那么强烈的情绪。
不懂为什么她在看到姜之久的眼泪和姜之久身体那么不舒服时,她好似感同身受般的疼痛。
更不懂她在听到姜之久呢喃“小香”时,她心里痛到无法呼吸?
仿佛她和姜之久的血液深深连结在一起,互相影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