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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弗朗西斯科(1 / 3)

林连雀又是一大早被叫到了萨赫咖啡馆。

他这次干脆连早饭也自带,提着一摞蒸笼放在桌上,“来来来,尝尝我亲自做的虾饺和糯米肠——”

艾西礼照例只要一桶冰,从随身携带的白铜水壶里倒了一杯水,“我想知道他的资料。”

“啊?”林连雀喝了口茶,没听懂,“谁的资料?这次又有谁要倒大霉了?”

“你给我推荐的模特。”艾西礼道,“我想知道他的资料。”

“哦,模特资料啊。”林连雀下意识重复了一遍,“等会儿,什么东西?!你要谁的资料?!”

他顿时乐了,乐得有点缺德,开始明知故问:“哪个模特?希特大师那个?那姑娘长得是挺好看——”

“我说的是圣母像的正式模特。”艾西礼平静地打断他,“你听得懂,别装傻。”

“你为什么想要她的资料?千万别告诉我你是看上她了——”林连雀说了一半意识到不对,“慢着,你刚刚用的是‘他’?

“我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艾西礼嗯了一声,“第一次见我就看出来了,他是男性。”

“眼神不错,不愧是你。”林连雀比了个大拇指,“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艾西礼喝完水,又倒了一杯,“所以我问你他的资料。”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也不能说。”林连雀抓了一大把冰块塞进嘴里,“我是看在交情的份上介绍给你救急,可没让你看上他,哪怕是你……算了。”

他摆摆手,“你那画儿应该快画完了吧?那我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艾西礼问:“什么意思?”

“别问。”林连雀把冰块嚼得嘎吱作响,“你们都是大爷,我就一小本商人,谁也不想招惹,给条活路吧大少爷。”

“是吗。”艾西礼若有所思,“那就好。”

林连雀:“好什么好?”

“如果身份有别,那么我需要时间。”艾西礼道,“如今你这样说了,事情就会变得容易很多。”

“容易啥?”林连雀原本懒得问,又忍不住,“你到底要干什么?”

艾西礼:“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美德。”

“你不用守,我替你说——你就是见色起意。”林连雀隔岸观火好整以暇,“别说我没提醒你,见色起意可以,一往情深可别,我真是见了太多你们这种军校出来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一个个都是大情种……”

艾西礼:“背后诋毁他人是一种罪恶。”

“罪你大爷。”林连雀挥手叫来侍者,“加菜!这顿你请啊!”

林连雀说的“就这两天了”确实来得很快。

艾西礼当天再去新圣堂,等了整整一晚,没等到他要等的人。他在圣堂借宿,第二天用过早饭和午饭,傍晚再去时,歌伎正站在窗边。

玫瑰厅有七扇巨大的花窗,窗上用彩色玻璃拼成画面,描述了圣母从幼年到肉身离世的七个阶段。

黄昏光影辉煌,七张人像倒映在地面上。

对方看见他,笑道:“不好意思,昨天有点急事,没耽误你吧?”

艾西礼已经习惯了他的迟到或违约,“没关系,已经是最后阶段,今天可以收尾。”

“我发现您说话很笃定。”歌伎悠悠道,“您很少用‘大概’或者‘不确定’这样的字眼。”

艾西礼打开画板的动作顿了顿。

他抬眼和歌伎对视,慢慢地讲:“您过誉了。”

“我也会有不确定的事。”

歌伎仿佛有些好奇,侧过头道:“什么事?”

艾西礼:“您真的想听吗?”

“噢。”歌伎笑了起来,而后走到艾西礼面前,“看来这就是你的不确定了。”

他今天带了一对大而圆润的黄金耳环,此时在艾西礼跟前站定,黄昏从玻璃窗外射入,打在金光闪闪的耳环上。

那几乎让人心神恍惚了。

忽地,歌伎探身上前,将嘴唇贴在艾西礼耳畔。

此时,玻璃花窗上一缕金色聚拢,穿过圣母的头顶,和歌伎的耳环连成一线。

艾西礼听到对方轻声道:

“低头。”

下一秒,他伸手捏住艾西礼的后颈,臂肘猛地发力——艾西礼在士官学校时反应测速和支撑力都是最优,自十六岁起他再没被什么人如此轻易地碰到脖颈,曾经有校友想要从后面拍他,本意只是打个招呼,艾西礼的本能却先一步做出反应,待理智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对方早已被摔翻在地。

然而眼前人无比轻易地捏住了他的弱点,简单得如同拎起一只幼猫。

艾西礼只觉后颈一股大力传来,他直接被摁趴在了地板上。

地面的马赛克花纹在眼前无限放大,与此同时,头顶有玻璃炸开。

花窗爆成一团彩色虚影,子弹呼啸而至。

无数玻璃碎片在地板上蹦跳,噼里啪啦如一场暴雨,暴雨般的杂音中,艾西礼似乎听到谁笑了一声。

是歌伎。

那是极嚣扬的笑,其中有金石铮铮作响,他无疑畅快极了,以致笑声里有火与血的味道,艾西礼听到了扳机声,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他尚不能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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