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徐云这里再没有更多的消息,她得赶紧离开,不然被幕后的人查到此处,只会殃及这对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母子。
又是一夜未眠,伍寒乔躺在床上,任由清冷月光洒向窗棂铺满她全身。
她觉得自己好像陷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沼泽,眼睁睁看着自己不断下沉,无法抽身。
人思绪太混乱的时候,不免会产生一些莫须有的情感——比如此刻的伍寒乔突然有些想念砚槿安,那个哭着对她说你不要这样想自己的砚槿安。
即便她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所作所是真是假,但她在这一瞬间就是觉得那天哭着的砚槿安是真的在替她委屈和难过,就像九年前那个冬夜失去一切的她一样。
父亲和母亲笑着说要她慢些长大的话语和笑容恍若隔世,以前没有时间忙着回忆,此刻发现日渐模糊的回忆,她第一次觉得孤单。
她自欺欺人地骗了自己十年坚强,此刻却直面自己孑然一身的孤独,心中的酸涩汹涌翻腾。
伍寒乔挤出苦涩的笑,手臂挡住猩红的眼,身上的一道道伤痕传来迟来的痛感。
夜空中的月亮也知趣地收回皎洁的光亮,只留下一片黑暗笼罩住伍寒乔,让她暂时地躲藏起来。
天色初清,伍寒乔已经收拾好坐在木屋的门口。
早起做饭的徐云看到她的一瞬间便明了,她的语气比一开始亲切许多,“林姑娘要走了吗?”
伍寒乔点头,“嗯,待得太久他们会找到这里。”
“保重。”徐云的这一句说得有些沉重,在她眼里,伍寒乔做的事,与赴死无异。
“我会的,谢谢你,徐云姐。”不是别的称谓,也不是附属于别人的代称,只是叫她的名字。
二人相视一笑,自此花开两朵。
一个时辰后。
回到客栈的伍寒乔见到了焦急等待她的阿四和小九,小九一个箭步跨上来抱住她,语气里满是担忧,“大人你怎么才回来,我快担心死了。”
“抱歉,在那里不方便发信号联络你们。”伍寒乔拉开人一起坐下,继续道:“你们查的怎么样?”
“我和哥哥找到一些县衙的老人,根据他们所说,徐文根本没有贪污,是陈谷栽赃后踩着他上位的。”小九说完瞅了一眼阿四。
阿四接着她的话道:“我们还查到陈谷当年开采的采石场现在也在沿用,很多犯人都被关在那里采石,我听几个醉酒的衙役说,这段时日抓的人都被关进去了,说是采石场现在严重缺乏劳动力,张学士或许也在那里,县衙监牢我和小九趁夜查过了,的确没有张学士,但是采石场防守太严密,我们没能进去查探。”
“和我这边查到的差不多,徐云是徐文的女儿,她给我的线索里,有徐文被栽赃的证据,还有我发现我父亲在十几年前,与徐文有过联系。”伍寒乔说着,拿出了徐云交给她的那些东西。
然后又补充道:“而且这个陈谷背后之人,似乎不止一个。徐文的案子虽和我父亲的案子有联系,但目的截然不同,栽赃徐文是为陈谷上位,但是我父亲的案子里,却是另有所图。”
经过昨夜的深思熟虑,此刻伍寒乔也无法判断伍家的案子究竟是不是单纯的因为兵权被害了,因为父亲和徐文的信里提到了前朝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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