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地出了高府。
至于门外两个原本对小九夸赞不已的家丁早已于门口昏睡过去——自然是小九下在吃食里的蒙汗药。
今晚她和阿四要一同做事,所以不能让门外的人有任何一丝机会发现屋里没人的事实。
三人在县衙屋顶前往不同方向——伍寒乔去监牢,阿四和小九去隶属于衙门的义庄验尸。
监牢。
牢房的狱卒坐在桌旁打盹,伍寒乔轻手轻脚走过去,给了两人脖子一击,二人顺势倒在桌上,瞧着就像只是睡着一般。
伍寒乔来到高博的牢房前,他仰着头面墙而坐,背对着她,不似此前那般嘴里嘀咕着不明不白的话语,像是仰望着残月在思考。
那背影被黑暗掩盖大半,却也难掩其中沧桑落寞。
“你把承言杀了还是送走了?或者说,是高长鑫杀的?”
伍寒乔空灵的声音犹如警钟,敲得高博的背影一震,他缓缓转过身来,自阴影中露出一双鹰眼。
目光好似带着一把钩子,势要将人剜得血肉模糊。
旋即他挤出一个异常诡异的笑,嗓音犹如鬼魅般幽深暗哑。
“看来你的下属没能从我这里带回你想要的答案,”随后高博刻意停顿了一下,眼里笑意更加瘆人。
“对吧,少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