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湖面被月影影射得波光粼粼,一株杏花隔岸而栽,夜风轻轻吹过,花瓣纷纷扬扬地飘洒了下来。
水面上,少女仓惶地游着,抬眼见到一座精致气派的画舫,悄悄地上了木板。
还未寻找藏身的地方,一只手揪住了她的衣领,把她拎了起来,掐着她的脖子抵在窗格边,危险的眸子盯着她。
栀星惶恐地喘着气,浑身上下被湖水浸湿,精致秀气的脸上沾着杏花花瓣,增添了几分美感。
她瞧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一声暗青色的华服,俊逸的脸上透着危险的气息。
白锦绣死了,侯府也要将她处死,她趁乱逃了出来。
她为自己算了一卦,西南方向能获一线生机,于是她不停地跑,在湖边看到了这座气派的画舫,上面带着皇家的图腾。
起初还担心是烨王的船,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比碰到烨王好些。
一叶扁舟快速地游来,小舟上的两位男子穿着侯府侍卫的服饰。
划船的侍卫将船停到那灯火通明的画舫前,画舫中的侍卫持刀朝那两人大喊:“大胆!竟敢拦太子殿下的去路!”
侯府的侍卫低头抱拳行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多有得罪,侯府逃出一个罪奴,方才跳入湖中便不见踪迹,想问问殿下是否看到了。”
栀星蓦地睁大了双眸,他竟是那个残暴的太子夜景年!
难道……她算错了么?
夜景年扬起薄唇,声音透着危险的嘲弄:“本宫身边是有个女人。”
栀星的脑袋忽然一阵轰鸣,水波晃荡,透过纱幔,她瞥见了正在朝画舫逼近的小舟。
夜景年正要将她丢过去,情急之下,栀星解开了腰带,将湿漉漉的衣裳褪下。
夜景年微微眯起凤眸,停下了动作。
栀星故意露出娇俏的声音,道:“哎呀,殿下,你温柔一点嘛~”
听到此话,摇船的侍卫停下了船桨。
夜景年薄唇勾起,放开掐着她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肢,道:“好啊,本宫温柔点。”
语落,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抱着她压在一旁的茶几上,如火如荼。
侍卫隔着纱幔看得不太真切,但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两个侍卫脸色涨红,却更是后怕,赶忙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打扰了殿下的雅兴,奴才这就滚!”
语落,两个侍从慌忙地摇船离去。
待那波浪的声音逐渐远去后,栀星像是受惊的小鹿,体若筛糠,惊慌失措的脸上满是泪痕。
夜景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轻蔑,离开了她。
栀星慌忙穿好衣服,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夜景年牵起她的手,走到船沿,伸手往她的后背推了下去。
栀星惊呼一声,再次落入水中。
她挣扎着抓住了船沿,恐惧地看着夜景年,道:“殿下,我不是有意得罪你的,求你饶我一条小命……”
夜景年蹲了下来,抬手挑起她的下颔,声音透着肆意的冷笑:“本宫岂是你可利用的?”
栀星的双眸红红的,她在脑海中匆匆想着,道:“殿下,我是太清观阳莲师太的徒儿栀星,我知道你与烨王素来不合,我能帮你!”
闻言,夜景年微微眯起双眸,将她提溜出水面,扔在甲板上。
栀星捂着心脏大口喘着气,抬眼看了看夜景年,爬到他身前,抓着他的领口,道:“栀星一定对殿下忠心耿耿。”
夜景年掐着她的脖子,露出危险的笑意:“若敢骗本宫,你知道下场?”
栀星眼神惶恐:“断然不会,栀星誓死效忠殿下。”
镇北侯府,后花园。
盛云清躺在一座矮长的石头上,翻阅着手中的书籍。
春风拂来,几缕发丝飘扬着,出尘若谪仙一般。
“唉,清儿,爹爹觉得秋瑶还真是可怜啊,她还这样年轻,竟被白氏借了那么多年寿元……”
盛云清抬手轻轻揉了揉眉心,道:“爹爹,她是我的堂妹,你的亲侄女儿,我自然会极力保住她,不愿再让盛家的人消亡下去了。”
语落,她又抬手翻了翻书。
得想办法帮盛秋瑶延寿才是。
正说着,橙衣的少女走了过来:“长姐,你在和谁说话?”
盛云清转头看了一眼,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她笑得温柔,道:“是瑶儿啊,我自言自语罢了。”
盛秋瑶静静地坐在石头上,低着头道:“长姐,方才丞相府的二公子来提亲了。”
盛云清坐了起来,道:“有人找你提亲啦?”
盛秋瑶点了点头,道:“方才你不在厅堂,爹爹说,让我亲自找你说一声。”
盛云清点了点头,道:“你若是喜欢,我会着手安排你的嫁妆,定然要你风风光光地做新娘。”
盛秋瑶露出淡淡的笑意,朝她点了一下头:“谢谢长姐。”
语落,她便起身想要离去,又微微蹙起了眉,坐了回来双手抓紧了膝盖上衣裙。
盛云清挑起好看的眉,道:“怎么了?你不满意这门亲事?”
盛秋瑶低着头,咬了咬唇道:“长姐,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