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他很了解毒,对毒也有一定的耐受性,若是真想继续追上去,也不是多难的事情。但穷准猛打过了的话只怕文雪岸不会再束手束脚,而是要用出他的势剑和掌法了。
苏濯枝没打算把这事闹大。
他只是不想让文雪岸踏入金风细雨楼的地界。要对付文雪岸这类畏威不畏德的人,只有一次性把他打怕了才能叫他乖顺几分。
文雪岸跑了很远才停下来。
他的心脏狂跳。
他曾远远见过一次神通侯方应看,只那一次,他就知道方应看绝非是个能称之为人的存在。
那是因为方应看的本性远比文雪岸要更残忍、寡毒、薄情。
文雪岸见了他就怕。那是他赖以生存的直觉,野兽的直觉在警告他。
所以他躲得远远的,如有必要,他绝不会再接近方应看一步。
苏濯枝不一样。
苏濯枝是另一个极端。
他瞧着一点也不危险。
温和,沉默。
他的刀,他的人,都比流水还要清澈,比月光还要柔和。
然而正是这半点杀气也无的青年一出手就是杀招!招招都要文雪岸的命!
他想要杀人的时候居然半点杀气也无,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可怕?
就像要接一片叶滴下的露水,就像刀尖轻点水面,荡起层层涟漪,月亮也泛起波纹,美得好似一处景、一幅画。
文雪岸不能体会这样的美。他几乎有些害怕了。
杀人如写诗,写一首好诗对于蔡京等人是得意之作,是闲暇时的一种娱乐。
然而杀人对于苏濯枝来说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文雪岸想,杀人对于素月刀来说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