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电流混在蓝色的水波中滋滋作响。
祈桉偏头看向水波外的不速之客,眉宇间带着阴郁。
对打扰他们二人的外来者,非常不满。
桑娩从祈桉怀中探头,随着水波的色彩变淡她隐隐约约窥到了水外的身影。
只一眼,桑娩便认出了水流外的人。
李逵,飞车党的首领。
她记得当时是因阿离的事件卷入了时间漩涡,从而回到了从前。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还是飞车党的首领。
桑娩一阵恍惚,隐约间她仿佛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故人。
如紫罗兰般艳丽的发色倒映在桑娩的眼中。
梁蔓笑吟吟的站在她的面前,高抬着胳膊不断地在空中晃动仿佛再说“嘿桑娩,好久不见。”
“你过的怎么样?”没有经过后期的折磨,更未枯萎衰败。
永远的鲜活,明媚。
桑娩扫过栩栩如生的梁蔓,伸手推开祈桉。
随即挽起手中的剑,冲向前方。
流云剑穿过水波,隔绝电流向李逵的心口刺去。
铮——
铁器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祈桉见桑娩忽地凑近水波,眼眸一紧。
立即挥手,将水波撤下。
以免误伤桑娩。
桑娩挥剑,再次刺向李逵。
“呵,雕虫小技。”李逵嘴唇上扬,眼里带着不屑。
他抬臂迎上桑娩的剑。
一时间,火花四溅。
桑娩被震的手臂发麻。
李逵找准时机,握住桑娩的剑用力一拽,将桑娩拽到自己的面前。
浑浊不堪的眼球在桑娩的脸上、身上肆无忌惮的扫荡。
最后更是将目光停留在她隆起的心口上方。
李逵黏腻的视线,令桑娩作呕。
她转腕,扬剑挣开李逵的束缚,向他挥出剑气。
“小美人,你这是怕哥哥我心浮气躁,特意为我吹些风降温吗。”
“除了脾气爆了些,其余的到都是上乘。”李逵像是评判货物一般,评价估量着桑娩。
“勉勉强强能做个五房。”
祈桉手掌紧攥在一起,全然没了刚刚的气定神闲。
他迅速解决挡在面前的几人,转身。
三步并两步,挡在桑娩的身前。
幽深的眼中带着寒意“我看你是找死。”
完全将桑娩刚刚嘱咐保留实力的话抛之脑后。
气血翻涌,祈桉胸口起起伏伏。
一向温和的脸庞上,罕见的带着怒意。
祈桉张开手指,隐入地面的水流飞快地向李逵涌去。
地表的沙土被水汽浸湿。
李逵这才把目光从桑娩的脸上移开,视线无意掠过她手中的剑。
阳光下,近乎透明的剑闪烁着光芒。
吸引着李逵的视线。
他将目光迅速移回到剑身,思索着。
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把剑。
在哪里呢?
乌黑的长发突兀的闯入李逵的脑海中。
“啊,是她。”李逵张着嘴,手指上扬。
他想起来了,当年劫道时。
那个漂亮的女人用的便是这把剑,将他布下的钢剑阵划断,又偷走了机车。
不过仔细看的话,眼前的少女确实长的有几分像她。
如果他当年能在慎重些,说不定他和小美人生出的孩子现在也跟眼前的少女差不多大小。
流动在地下的暗流,在即将喷涌的前夕,顿住。
祈桉眼眸发暗,他向前两步。
眼下的肌肉因过于愤怒而不停地抽动,他嘴角扯平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你、在想什么?”他一字一顿的问道。
李逵转眼,看向祈桉“这是你马子?”
“我问,你刚刚在想什么?”他眼皮轻掀,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深蓝的瞳仁中凝聚着波涛汹涌的巨浪。
“还用问?当然是在想怎么把你的马子压在身|下好好的排解一下我的身体了,哈哈哈哈。”李逵仰头大笑。
祈桉眼中含着的巨浪,不断地翻涌遮天蔽日,将他的残存的神志吞没,身上更是凝聚着肃杀之气。
蓝色的光点在祈桉的周身飞速旋转,逐渐压缩凝聚在祈桉身前。
李逵看着眼前的蓝色漩涡,眼里的光芒越发的炽热。
“兄弟,你的异能倒是很有意思。”
“你若是把你女人送给我,我便饶你一命收你入编怎么样。”
“来飞车党,总好过当流民你说是不是。”
李逵能当这么多年的飞车党首领,凭借的便是他那敏锐的洞察力。
从他们刚开始画地为牢的态度中,便能得知一点。
面前的这两个人对天空之城的归属感并不强。
水异能固然珍贵,但无非也就只能支起一个不大不小的防护罩罢了。
总的来说掀不起什么风浪,还能为飞车党带来一大助力。
李逵瞥向桑娩,更何况还有这个女人做人质、这人只会被死死拿捏住。
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中。
去乌托邦参加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