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听话地点头。
岑让川二话不说出门去诊所买镊子,心想该买个自行车备用。
她当初花了两万多买的小破二手车倒是可以卖了,反正三年在这压根用不着。她再次想到那五万多块钱,心在滴血。
色令智昏!
色令智昏啊!
想想银清那张脸,又想想他堪比男模的身材,千年前她究竟得是什么忍人才能抵抗住男/色-诱惑?
这辈子为了他,她哐哐花钱不说,都闹到肾虚。
不行。
她得把持住了。
身体要养好。
钱也要守住。
她暂时把卖车的念头放下,去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的小诊所。
买完镊子,又买了消炎药,她急急忙忙赶回宅子。
鲛人还眼巴巴地攀在岸边等着她。
见到她,心急地拍尾巴。
那些被他血液沾到的草地,才短短几分钟就疯长起一小簇。
被银清种下种子还未发芽光秃秃的地也凸出许多小包,像土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岑让川也顾不得这些异状,当务之急是先保住鲛人的小命。
可他在水里起起伏伏,压根稳不住手。
眼看鲛人疼得眼神湿润,她挠挠头。
“上来坐着,你这样我弄不了。”
鲛人瞪她,口里还含着压舌棒,口齿不清地不知道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
听起来像是骂人的。
岑让川烦了,她还有清风拂岗单子没解决呢。
于是冷下脸问:“你到底上不上来……”
话音未落,“哗啦——”。
华丽鱼尾卷起大片水花。
兜头泼下。
岑让川猝不及防被淋湿,骂了句脏话,眼睛还没睁开就要往后退。
腿被束缚缠上,她被差点压倒,两只手在身后死死撑住突如其来的重量。
草地登时陷下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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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水腥气混着从未闻到过的鲛人香扑来,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罩住二人。
他的体温比银清的还要凉,身上的水滴很快濡湿她的衣服,沾在皮肤上,带刺的冷意。
岑让川稳住两人,伸手抹了把脸,睁眼就要骂人。
面前鲛人咬着压舌棒,疼得梨花带雨。
他的眼泪,岑让川的兴奋剂。
望着从他脸上流下的眼泪落在她身上变成白珍珠,她决定今天不当人了!
银清欠的,鲛人来还!
都是一个人,分什么虐待动植物。
可真要她动手,岑让川那点子未泯的良知又占了上风。
她自己都服了自己,这辈子就是个穷鬼命。
赚不了一点黑心钱。
“行了别哭了。”她不耐烦说,对他也是对自己。
他再次发出含含糊糊的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