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胡说，分明是偷的。”
“你哪只眼看到是我偷的？”
“两只眼。”
“你两只眼都瞎了。”
“你才瞎......”
“cut！cut！cut！”张陆声大叫，走过去对着两人道，“怎么回事，谁吵架面无表情啊？”
两人继续。
张陆声：“陈惹太凶了，你以为真是仇人吵架！”
继续。
张陆声：“杨楚仪怎么忘词了，那么简单的词也能忘？”
杨楚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陈惹这张脸，莫名犯怵。
她柔声道歉：“对不起导演，是我不好，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她又扬起脸跟陈惹道歉，“对不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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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的不好。”
陈惹面无表情。
“站位呢，站位忘了，杨楚仪你挡着陈惹了。”
“陈惹不要那么凶。”
“杨楚仪你表情呢，那么僵干什么！”
“不要拽裙子！”
“两人拉那么远干什么！”
“都慢了！再来一遍！”
“陈惹，你凶什么凶，谁欠你钱了！”
“杨楚仪！你又忘词了！”
前前后后拍了十八遍，张陆声麻了，看着旁边的副导演，眼神毫无焦点，“我完蛋了，我的导演生涯要毁到这两个小兔崽子手里了。”
副导演知道他的脾气，马上挥手让众人收工，“第一天拍戏难免紧张，今天就到这里吧，都回去休息一下，明天继续。”
再这么僵持下去，张陆声估计刀人的心都有了。
江晚星吃完饭回到民宿，看到陈惹的小助理正指挥人往楼上抬床垫，“都小心一点，不要蹭到墙上，脏了还要重新买。”
江晚星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给谁用的，撇了一下嘴，闪身给人让出道儿。
“我不需要，拿回去，”楼道传出声音，是陈惹。
小助理踮起脚从人缝里努力探出头，解释道，“不行，这里的床垫质量太差了，你睡久了会腰疼。”
陈惹：“我再说一遍，拿回去。”
小助理无法，只能指挥人重新搬出去，“先放外面凳子上，等我指示。”
工人收了丰厚的人工费，自然愿意听指挥，麻利搬了出去。
床垫移走，露出后面站着的人。江晚星目不斜视，低头上楼。
陈惹抬脚准备上楼的脚步在看到人的一刹那停住了，江晚星穿着灰色帽衫，素面朝天扎了马尾辫，跟昨晚又是不一样的气质。
那个淡然礼貌白色荷叶边裙子的江晚星和现在不施粉黛低调沉默的江晚星融合成一个人，陈惹有些疑惑，但他想不明白自己在疑惑什么，谁还没有另一面呢。
江晚星低头走，还是精准的被一双运动鞋挡住了去路，她仰起头，微笑看向陈惹，语气欢快，“是小惹啊，吃饭了吗？”
陈惹注意到她的耳垂，白皙晶莹，有一颗小小的耳洞，昨天还带着金色的耳饰，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敛下眼睛回答江晚星，“没有。”
江晚星只是寻常客套，听到回答有一瞬的意外，手指收紧攥着的东西，又捻起笑容，“那赶快去吃吧，我先走了。”
她冲他礼貌点点头，错身上楼去了。
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小助理在阳台布置了小餐桌，对着山间的青色风景，也别有一番风味。
陈惹盯着盘子里的东西，面无表情问一旁的小助理，“你吃过鸭翅膀吗？”
小助理“啊”了一声，很快点头，“吃过啊。”
陈惹想起江晚星手里拎着的白色塑料袋，虽然匆匆擦身走过，但他还是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好吃吗，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