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快就遗忘的。”
“……距离谐乐大典还有多久?”
星期日了然地笑,觉得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距离谐乐大典还有一段时间,虽然是我第一次作为家主主持盛会,但你也不必过分操心,忙得连时间都模糊了。”
他捧起尤利安的脸,金色的双眸藏着笑意,对上那片波光粼粼的血湖,语气放柔,“既然不是害怕威廉教授,那我们故地重游,在母校逛逛吧。”
尤利安闭上眼,掩去心中的挣扎。
就像镜像对自己说的,他以为自己能区分开,他以为自己能很清楚地将镜像视作工具,可实际上,这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以前他能心安理得地朝镜像挥刀,不过是因为他也能毫无愧色地朝镜像所对应的活人挥刀。
一旦对象换成在意的人,缺失的痛苦与挣扎便千百倍上涌,撕扯着他的灵魂,痛地让他拎不动刀,下不去手。
即使努力了十几年,冷静与理智他也只是学了层皮毛,在面对其他人还能凝成面具扣在脸上,换一个对象,便也只会在指间融化,无力地滴落在地。
在短暂的沉默中,他下定决心。
再睁开眼,尤利安笑得无比温柔。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