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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1 / 2)

卫玮殷切期盼的那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就在乔瑟夫一脸深沉地表示他们要坐船去一个无名小岛上时,她就开始回想哥哥突然晕倒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以此在波鲁纳雷夫面前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结果,她一不小心想得过于动情,真的哭了起来。

见卫玮潸然落泪,知道内幕的几人反应各异。乔瑟夫惊讶于卫玮的绝佳演技,更加期待起了和阿布德尔重逢时波鲁纳雷夫和荷尔·贺斯的表情;承太郎觉得她演得太好了,怕自己的反应不够真实,就更努力地压低帽檐,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演出了一如既往的喜怒不形于色;只有花京院看出了卫玮的伤心并非演技。他拉着她进了船舱,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并用自己的手绢擦掉了她的眼泪。

船舱外,不知道内情的波鲁纳雷夫和荷尔·贺斯无地自容了起来。曾今敌对的两人,如今体会到了同样的心情,却也无法像真正的同伴那样相互劝慰。卫玮轻微的抽泣声如同巨锤一样砸在他们的心口,他们对视一眼,就很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一人扶额,一人抽烟,都沉默不语地凝视着远方的海水。

船舱里,卫玮也一样经受着内心的煎熬。

「死神13」一战中,她十分巧合地发现了自己对“好伙伴”花京院的心意。于是,如何处理自己的感情,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卫玮自认为不是扭扭捏捏的女生,如果是在日常生活中发现自己的心意,她一定会想办法追求对方。可偏偏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日常,不仅无法确定对方的态度,她连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吊桥反应的产物都不确定。

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对花京院的感情,早就超过了她对其他伙伴的关心。就在此刻,就在花京院把她牵进船舱时,就在他从口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靠过来擦掉她的眼泪时,就在他粉红的刘海扫到了她的睫毛时——

她就莫名其妙地生出了想要埋他胸口的冲动!

不仅如此,她还在心中义正严辞地呐喊了起来:

“我卫玮现在可是个正在哭泣的柔弱女孩!稍微靠在朋友的胸口哭一会,也是完全合理的啊!”

就在她准备往前靠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卫玮啊卫玮,糊弄别人可以,不要糊弄你自己!你怎么可以和初中的男生一样盯着暗恋的人的胸部呢!太下流了!”

于是,她停止了自己失礼的动作。但是很快,两个声音就达成了共识:

“有一说一,这可是典明的胸口啊!典明的胸口,谁不想埋啊!”

就在卫玮的本我和自我疯狂拉扯时,她听到了花京院的声音。

“卫玮,我并不了解你的伤心和烦恼,不想和我说的话,也不用说出来,”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现在,你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了,稍微依赖一下朋友也是不要紧的。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呢?”

这下,卫玮真的哭了出来:

“那。。。你能抱抱我吗?”

花京院微笑着点了点头,张开了双臂。

“典明!你人真好!!!”她扑到了他的怀里,发出了模糊不清地尖叫。

在卫玮决定为了拯救哥哥而远行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旅途绝不会轻松。可即便如此,旅途中的危险和波折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想:躲在箱子里偷渡到埃及时的艰难,在异国他乡用完了身上所有钱的无助,被dio种下肉芽时的恐惧,还有数次拼命战斗后的疲惫。。。

却奇迹般地在典明的怀抱里,烟消云散。

也就是此时,卫玮无比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

dio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有一句话他说的没错,人活着确实都会追寻某种安心感——

因为她此刻感受到的这份安心感,实在是太让人沉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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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游艇到达了目的地——

阿布德尔“父亲”的家。

他们到达的时候,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正在院子里喂鸡,见他们来了,扭头就进了屋子,大喊着要赶他们走。这一幕,无疑让波鲁纳雷夫和荷尔·贺斯更加羞愧自责。早在很久之前,波鲁纳雷夫就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明白是自己的冲动间接害死了阿布德尔。他并没有用责怪荷尔·贺斯的方式让自己好受,毕竟当时的荷尔·贺斯只是在按照吩咐办事而已,而杀死目标对一个佣兵而言无可厚非。只是在真的面对阿布德尔的“父亲”时,自己这个错误的代价就显得更加沉重起来。

荷尔·贺斯是个佣兵,他虽然能毫无心理压力的杀人,但这并不等于他能毫无愧意地面对死者悲痛欲绝的家属。虽然在船上时,他数次动过跳海逃离的念头,但最后,这个投机主义者还是做好了承担责任的觉悟:

“告诉这位父亲吧,若他对我发起决斗,我的子弹绝不会击中他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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