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拂开。徐锦气得没法子,吼着让豆豆去休息室叫应南嘉!
等应南嘉跟着豆豆快步赶过来时,一瓶威士忌已经下去了一半。她素来冷淡的脸阴云密布着,远山眉蹙起,眸中像是含着怒火,又似乎带着冰锥,上来一句话也没说,直接一把夺过了赵渝手里的酒瓶,惯性原因,液体从瓶口洒出来,浇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手中霎时空了,赵渝睁开眼,看见了一旁站着的应南嘉。认识这么久,她从没这么情绪外露过,赵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应南嘉却没功夫理会他的忐忑,掀开唇,对着一旁的小姑娘说:“豆豆,去休息室拿解酒药给他喝……你跟我出来。”后半句是看着段述说的。
段述一僵,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
应南嘉一直走到店门外才停下。
她转过身,冷冰冰地问他:“好玩吗?”
段述低下头:“南嘉姐,对不起,你别生气。”
他这会儿倒是乖了,可应南嘉一肚子火。她没心思当知心姐姐给他讲道理,上来就劈头盖脸的问:“你激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空口灌40度的威士忌,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万一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办?你怎么办?责任谁负?”
段述又是一阵沉默。
好半天,他才哑着声道:“姐,他配不上你。”
应南嘉瞥他一眼:“跟你无关。”
段述心底狠狠揪了下。
他猛地抬起头,语气迫切:“可是我……”
只来得及说三个字,就被应南嘉不耐烦地打断。
她寒着张脸冷声道:“闭嘴,我现在很烦。”
她说完就往店里走,没有半点好奇他那句将说未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段述看着她高挑清瘦却决绝的背影,喉头梗住,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回到店里,吧台前只剩下徐锦和豆豆。
应南嘉来不及问,便听见洗手间传来歇斯底里的呕吐声。她坐在吧台椅子上候着,好一会儿,直到里面没声的时候才叫段述进去把人弄出来,美其名曰让他自食恶过。
酒劲上了头,赵渝整个人已经没什么意识了。休息室是徐锦的,把他放进去不方便。扔卡座上也不行,店里晚上还要营业。想来想去,只能把人送回去。
应南嘉问了好久,才从他嘴里问出尚品国际四个字。
她叫段述把人扶到她车上,认命地将人往回送。临走之前,没忍住,又冷冷扔下一句:“段述,你真够可以的。”
说完,反手甩上车门,黑色的特斯拉一脚油门,如离弦的箭消失在了街头。
徐锦站在店外,直到看不见车影子了,才收回视线。
应南嘉一走,她说话没了顾忌,劈头盖脸对着段述就是一顿数落。
“你说你何必呢?她又不喜欢你!”话音刚落,瞧见身旁的人垂头丧气,跟个被抛弃了的狗似的一副惨样儿,又没忍心,急忙找补道:“我说错了,也不是不喜欢……南嘉跟我,我俩都把你当弟弟,是对弟弟的那种喜欢!你看,你当初肄业找不到工作的时候,南嘉二话不说收留了你吧?所以你也别生她气,她这人就这样,刀子,啊不,核弹嘴,豆腐心。”
段述阖上眼,压住了眼眶里的酸味:“我知道。我知道她很好,我也知道她不会喜欢我,所以我才不甘心……你懂吗?徐锦。”
徐锦一拍大腿:“懂!怎么不懂?”
说句不恰当的比喻,这就跟古时候青楼里的姑娘喜欢上给她赎身的恩客没什么区别。尤其是这恩客又美又会爆金币,最重要的是不会动手动脚。
段述摇摇头:“不,你不会懂的。”
徐锦:“……你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