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的,院子里的下人自然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生怕不小心一脚下去将这娇弱的花儿给踩死了。
避过那些兰花,几人到了书房外面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平安看了眼烛光昏暗的窗户,让几个小厮等在廊下,他独自一人上前去敲响书房的门。
沈辞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
得了准许,平安推开门入内,他低头看了眼世子爷手中的治水策论,垂下眼,将刚刚玄妙来的事情说了。
往日,世子爷是不管这些俗事的,即便平安知晓世子爷胸中满腹经纶,有经天纬地之才,但是世子爷似乎无意于这些权利虚名,只一心修行,不在凡尘中。
但是世子爷这一回从大华寺回来似是变了许多,不到一月,便去了宫中四五趟,往日总是拿在手上的经书,也换成了各种策论。
平安很快回神,注意力集中在主子身上,只见沈辞暮的目光微闪,而后又神色平静的从他手中接过书信,却并未急着拆开,只状若无意问了句:“可曾有什么消息?”
此话问的突兀,但是跟着沈辞暮许久的平安立即会意,压下心中的惊诧,恭敬道:“未曾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人同伯府有交集。”
闻言沈辞暮没有再问什么,挥挥手让平安退下去。
平安依言退下,只心中的惊诧不减,心中猜测世子爷为何要关注那安平伯府,难道是往日曾的罪过世子爷?
***
待平安退去,房门彻底被关上,沈辞暮才拿起桌上的书信,信上熟悉的字迹让他的额角突突直跳。
他看完信中的内容神色平淡的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任由火信将他手中的信纸吞没。
空明想要沈辞暮回大华寺,若是一个月以前的沈辞暮会给予空明足够的礼重,便是再重要的事情耽搁他都会赶回去一趟,如今他却没有生起半点要回去的念头。
空明似乎也料到沈辞暮不会跟着玄妙一同回到大华寺,所以在深夜听到小沙弥来报,只有玄妙一人归寺之时并无太多震惊,只是幽幽叹口气望向长空:“终究是晚了一步,日后造化如何,非他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