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脸震惊夹杂着茫然地看着季恒和女人满屋子发疯。
“我去,这是超级感染吗?那个女的疯完,许诩的爸爸也疯了?”
“我怎么觉得好害怕啊,他们的反应让我有点儿毛骨悚然。”
“你们说,会不会是······小妹妹做的啊?”
“不可能吧,许诩只是说,这个小妹妹能看见阴魂,能吸引过来阴魂,没说她还能操控阴魂啊?”
“不是,你们还记不记得,刚才她在卧室里说的话啊,她说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然后那个女的就疯疯癫癫的了,接着就是许诩的爸爸。”
同学们细思极恐,忍不住偷偷看向李珍。
季许诩挂断电话,听见同学们的窃窃私语,也抬眼看向李珍。
只见李珍依然面无表情,她冷眼看着客厅里发疯似的季恒和女人,镇静得完全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小孩子。
同学们莫名地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有些冷,不自觉地挤在一起。
季许诩却觉得心底莫名一寒,李珍的这副模样,似乎和她一直刻意压在记忆最深处,某些永远不愿意想起来的记忆重合在一起,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年长警察将手里哭泣不止的婴儿重新递给年轻警察,“你赶紧把孩子哄好,我去看看他们两个。”
“哎,陈哥,你别走啊,我哄不了啊,······”年轻警察欲哭无泪地看着怀里大哭不止的婴儿,大声喊道。
年长警察像是背后有人追似的,脚步加快地避开同学们,大步走到在客厅里大喊大叫的女人面前,“黄女士,你怎么了?你快停下来!”
女人看到年长警察,却像是看到十分恐怖的东西一样,尖叫声更加尖锐刺耳,她疯狂挣扎着,嘴里不停地叫着:“不要害我!有阴魂!······”
“黄女士,你冷静点儿!你在自己家里,很安全!现在是白天,没有阴魂!”年长警察大声说道,试图将女人安抚下来。
“同学,你们谁家有弟弟妹妹的,会不会哄孩子啊?帮我哄哄这孩子吧,他一直哭,都快哭得闭过气去了。”卧室门前的年轻警察实在是拿怀里的婴儿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向五名同学求助。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焦头烂额得都快哭了的年轻警察一眼,心软地表示愿意试试,年轻警察连忙像是丢掉烫手山芋一样将婴儿交给一名女同学,嘴里一边说着,“我去帮陈哥的忙,麻烦你们啦同学们,”一边脚底抹油似地小跑到客厅。
同学们无语地目送年轻警察逃也似的跑走。
“季先生,季先生,你怎么啦?”年轻警察蹲在季恒身边,试图按住他,让他冷静下来。
不想他的手按在季恒的双肩上,季恒就像是被烫伤一般,叫得更加痛苦凄惨,“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断了,断了,啊~~~”
吓得年轻警察连忙松开手,他慌张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似乎真的痛苦难耐在地上打滚儿的季恒,“我、我手劲没那么大吧?”
另一边,同学们头疼地围着哭个不停的婴儿,无比后悔接下了一个大-麻烦。
“这孩子怎么一直哭啊?完全哄不了啊。”
“他会不会是饿了?要不要给他泡奶粉啊?”
“先看看是不是尿了?也可能是拉了,不舒服。”
就在同学们费尽心思哄婴儿的时候,站在最外围的季许诩皱着眉头看向混乱的客厅,最后将视线落到大声惨叫,在地面上痛苦翻滚的季恒身上,一时心情万分复杂。
李珍偏了偏头,瞥了一眼焦头烂额的同学们,冷淡地开口说道:“没用的,婴幼儿的感知能力是最强的,你们现在做什么都只是无用功。”
波澜不惊的话语,仿佛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却让五名同学和季许诩心中一惊。
“小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一名男同学强笑着问道,其他人也齐齐看着李珍。
李珍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们一眼,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客厅里状似发疯的季恒和女人,没有回答。
同学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听着婴儿尖锐刺耳的哭声,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上脑门,背上立刻冒出细密冷汗。
季许诩咬着唇看了李珍的侧面一会儿,将视线转到客厅,她神色复杂地看着一向重视仪表体面的爸爸,像个疯子似的,在地上又是打滚又是哀嚎,还不停攻击试图安抚他的年轻警察,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屋子里吵闹又持续了一段时间,许姜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许诩!珍珍!你们没事吧?······”许姜被眼前混乱的场景震惊得失去了声音,“季恒?这是怎么了?”
“小姨······”看到最亲近熟悉的人,一直表现得十分镇定冷漠的李珍“哇”地一声,大哭着冲进许姜怀里,“小姨,小姨,······”
“珍珍怎么了?小姨来了,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