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带回来,没过多久老爷子就会受不了他,将他重新送回福利院了,也不至于现在费这么大功夫。
方樱胸口漫长起伏一下,双手合十的小幅度拜了拜。
夙鸣啊夙鸣,你可别怪母亲。
我只是将你的行踪透露给了你弟弟,是他一直想杀你,跟我可没关系。
所以你死后变成鬼了,也千万别过来找我。
……
裴景忱离开厂房的时候,天还在下雨。
大黑和安廷站在门口吞云吐雾,知道先生不喜欢烟酒味道,赶紧将吸了两口的香烟用手捻灭。
“先生……”大黑赶了赶身边的烟气,走过来,“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男人没有说话,从厂房出来后他的眼底就蒙上了寒意,这分钟正在盯着不远处的一只死老鼠。
看着内脏露了出来的红色,他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模糊不清的干呕。
“先生?”大黑疑惑他这反应,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阿达走去一脚踹开粘在地面的死老鼠。
裴景忱闭眼缓了缓:“继续看着他,新的看管费明天到账。”
大黑嘿嘿笑了两声:“倒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兄弟俩这命都是您救的,不然我们早就在T国化成灰了。”
“我只是想知道,这还要看多久?我感觉这小子不会太乖的。”
这个问题提醒了裴景忱,回想黎夙鸣刚才的样子,应该真的不知道裴桑的下落。
他摸了摸那根空荡荡的无名指,唇角拉开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等到他亲眼看见我和晚柠交换结婚戒指吧……”
“在我最幸福的时刻,让他永远孤独的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