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时间。”
“如果你要去找黎夙鸣,就不要让我活到天亮。”
……
戚晚柠被这份喋喋不休催得更加焦躁,故意动作幅度很大地又转过身去。
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子的构造,居然一再唆使她杀了自己。
是不怕,还是笃定她不会动手?
前半夜,她紧张跳动的心脏一直没得安宁,手中的水果刀都被抓握得湿了一片。
裴景忱躺在床铺的另一边,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高大修长的轮廓扎在黑暗中,如一尊精美绝伦的雕塑。
戚晚柠很纠结。
刚才男人那番话犹如疯狂缠绕过来的藤蔓,冷冰冰地包裹着她,让她喘不过气。
裴景忱真正的样子是偏执的、疯狂的,她一点不会怀疑他真的会做到——不顾她的意愿,永生永世缠着她。
更可怕的是,这种压迫感很熟悉,一如两年前她遇见的那个男人,也曾说过想要生生世世将她锁在那个房间里。
当年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逃离,不知道这次自己会不会同样幸运。
她很怕,怕手脚再次系上手铐,永远都逃不出这块方寸之地。
又昏昏沉沉度过了两个小时,戚晚柠在黑暗中捞过手机,已经五点了,滴答作响的时间催她要尽快做出了断。
她掀开被子,下床。
光线依稀变亮,若有似无展露男人精致的睡颜。
他好像真的不担心她会下手,姿态放松的侧着头,漆发微乱,安静得如同很大一只熟睡的缅因猫。
视线移动到男人的喉结,那里性感得快要撑破薄薄的脖间肌肤,大动脉微微突起,无声释放出一种危险的引诱。
曾被囚禁的经历,让戚晚柠的大脑混沌不堪,漆黑的眼眸失去了光彩。
她不动声色拔出刀,尖端散发着森冷的刀光,一步步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