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老臣,也是伯黎的祖父。”
说到这里,公冶聪看了一眼郗元,郗元垂首,“事关国事,我不敢求情。”
公冶聪收回视线,重新劝弟弟道:“当初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们,就是不想你和伯黎为难,国法之下,不容私情。”
郗元心中一沉,公冶晏还真不知情,就算知道,也不过皮毛,若非那日自己先行一步,只怕一切再无回转余地。
“那兄长打算怎么办?”公冶晏询问道。
“此案重大,当然要等父亲回来再处置。”
公冶晏直起上身,“兄长!”
公冶聪一拍桌案,呵斥道:“坐下!”
郗元扯了扯公冶晏的衣摆,他才不情不愿坐下,公冶聪见此,两道剑眉紧皱,片刻,他的口气终是略微松动。
“司徒亡故,弟妇不要太过悲痛,子近和仲光,我会为他们向父亲求情。”
听公冶聪称呼长兄郗临的字,郗元知道,他还是记着两人在太学时的同窗之谊,褚国除九品官人法外,还会从太学弟子择优授官,两人便是在太学相识,引为好友。
那时郗元十五岁,叔母为她相看夫婿时,格外提到太傅家长子与她的兄长交好,兄长提到公冶聪,溢美之词,毫不吝啬。
可惜叔母再一打听,有人已经先下手,此事便作罢。
人只要顾念旧情,就还有机会。
郗元跪在灵堂前,一边为祖父守灵,一边思索着应对两位兄长的对策。数日后,郗元在公冶晏的陪伴下,再度前往廷尉大狱。
到了廷尉狱门口,郗元对公冶晏道:“子乐,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兄长说。”
公冶晏垂眸,看了她一眼,“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