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而不可得，所以退而求其次了么？”
一旁的王之林正要开口圆场，韦庆之摆了摆手：“毕竟在同城网这个项目大家搞不好要一起合作，这个问题就当我们两口子对小江的考察了嘛。”
听到韦庆之这么说，江佑内心有些奇怪，这两口子怎么对自己有些隐隐约约的敌意？
尽管如此，他还是坦坦荡荡地说道：“柳姐，对之前那位女生，那时我确实是求而不可得的一种状态。”
“但这并不代表我对我的女朋友就是退而求其次。”
“高中三年，我陷入了一种无休止的、自我感动式的精神内耗，这种内耗导致我眼里没有其他，只有之前那位女生。”
“是我很喜欢她么？当然喜欢是喜欢的。但比喜欢更多的，是我在跟自己的一种较劲而已。”
“当我醒悟过来，抽身而出，及时止损的时候，一个女孩大大方方地走到了我的身边。”
“她共情着我的喜怒哀乐，她会对我撒娇，会主动关心担心我，会在我面前表露出她孩子气的一面。”
“她对我不设防，把我的家人当成了她的家人，她和我妈亲如母女。她会无条件地信任我，在我受伤的时候怕我没钱治病，哭着找到我哥们给我她的所有私房钱……”
“我不怕你们大家笑话，我现在手上这些钱，起步的资金就是她提供的。”
说到这里，江佑想起了胖子把银行卡递给自己的情景。
“这丫头听到你出事了，红着眼睛就拿出这张卡要我交到你手上……”
他也想起了韩凝紫的那句“我想用这30万请你做我的朋友，希望你别不知好歹。”
江佑眼中的暖意渐浓，喃喃说道：“她对我这么好，我要是把她推开，那也太不知好歹了。”
王莹莹接过话头：“那确实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这话把江佑从记忆拉回到了现实，他看向了柳南：“柳姐，您刚问我，对我的女朋友是不是退而求其次。”
“不是这样的，退而求其次的是她，从始至终都是她在向下兼容我，包容我，迁就我，支持我。”
“所以，从她走向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欠了她的债。结果相处越久，欠得越多，还不清了……”
过了好一会儿，江佑叹了口气，苦笑道：“得用这辈子去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