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你可以放心。”
郁执已经到达他圈出来的目的地附近,那双厌世的双眸变得锐利,环视四周。
“是否需要我进行配合?”
“郁先生,你可以自由行动。”
郁执确认安全后从车上下来,荒凉萧条的风吹动他披在肩后的银色长发,露出左耳后橘红色的半翅蝴蝶纹身,残破的蝴蝶追逐着向下坠落的血珠,最后一滴血珠在他衬衫下的锁骨窝,飞溅的形态如一朵盛开的彼岸花。
拔出腰后的枪,贴着墙根向前跑去,经过大半条街到达他圈定位置。
这一排,一共有4栋相连的2层自建房,房顶上半搭着的蓝色铁皮阳台棚已经摇摇欲坠,窗户也破了不少,大门用生锈的铁链锁着。
只有红色的拆字,硕大无比,威风凛凛的留在白色铁皮墙上。
郁执盯着在外面的生锈铁锁。
看上去这个房子不像有人从外面进入过。
从正门进除了翻门就是砸锁,容易造成较大声响,于是他向后山绕去。
一声枪响惊起山上林中栖息的飞鸟,郁执面无表情的判断着枪响的距离,很近,就在他圈定的这一片附近。
应该是池家的人遇到了绑匪。
枪声变得更加激烈,郁执借助后山的歪脖子树悄无声息地跳到了一层的铁皮房顶。
落下时,身体下弯,手随即按下稳定住身形又飞速抬起。
夏天的铁皮——好烫。
好在腿长,两步就来到二层旁,他侧身躲在墙壁后,谨慎探头从窗户向里看去。
没见有人。
窗户上掉色的大红喜字还没撕掉,里面已经搬空,只墙上还留有几个曾挂着相框的钉子和泛黄的胶带印。
郁执曲起手肘,一击敲碎玻璃。
枪声在靠近。
他打开窗利落地钻了进去,落地时轻巧如猫没发出一点声响。
白色的碎花布门帘已经泛黄,他去到旁边的墙壁侧身躲避,门帘下是半面玻璃,比较老式的那种,中间还有木条做分割。
脚步声由远及近,郁执一动不动。
“那些煞笔怎么还往这边跑?往别处引啊!”
“接应的人怎么还不到?”
“老三,你冷静点。”
“你让我怎么冷静,才不到3个小时他们就找上来了!拿着枪啊!要死人的!”
门外的大汉急的直搓他的光头。
身旁的老二举起手里的枪:“怕什么,我们不是也有……”
他的话没说完,被一声消音下仍旧留有的细微声响打断,脸溅了一片温热的血,落在他嘴里一些,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瞳孔缩小成芝麻小点。
光头在他身边轰然倒下,只脑袋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老二瞳孔僵硬的向门口转去,玻璃已经完全炸开,只剩下中间木条。
他猛地倒吸一口气,反应还算迅速地转动手枪,一只手比他更快从里面伸出,他只来得及看到对方从西服袖子里露出的红宝石袖扣,脖颈就被擒住,喉结几乎被捏碎。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绷起充满爆发性力量的青筋,虎口处一道心形疤痕因此冲了血,变得粉红,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可爱。
郁执以强悍的力量把老二拽了过来。
老二慌乱间匆忙按下扳机,枪响的同时 ,他的脑袋重重砸断那根木条,木条边残留的玻璃碎片扎进他的脸,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那擒着他的手无力松开,顺着他的身体滑下。
老二瞪眼,他射中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门口一个高大人影突然站起,黑洞洞的枪口吓得他转身就跑。
郁执踹门出去接连按动扳机,子弹落在老二脚后、身侧,就是没落在他身上。
堪称人体描边大师。
老二跑出视线后郁执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枪,他没有追,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停在一楼一扇关着的门前。
隔壁的枪战还在继续。
他握上圆形门柄轻轻一转,门被打开,他没着急直接把门完全推开,向后一步,伸直手臂指尖在门板上一推,另一只手持枪瞄准。
门嘎吱的缓缓打开。
郁执的视线落在随之露出的房间墙壁上,有人影在晃动。
他又向后退了一步。
里面的人全然不知,在门打开大半后把手里的椅子用力砸去,称的上狂暴。
椅子砸了个空,砸上门框,顿时四分五裂,碎块飞射。
郁执即使早有准备,还是有一块碎屑将他西服肩膀处划破。
他不悦看了眼。
周身气势都变得冷冽。
颜色浅淡到淡漠的眼珠看向门口的罪魁祸首,年轻高大的Alpha背光而站,身上的绳子还没完全解开,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更像是什么捆绑play,也像一条牵着绳子需要被驯服的狗,漆黑眼珠正盯着他,狂野的将手中的椅子腿甩到宽肩上,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在他身后地上,躺着一具尸体。
四目相对。
池砚西瞧着郁执的样子,有一瞬的不确定,他也听到了枪声,应该是家里来人了:“你是……”
打断他的是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