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只怕难以收拾好,她便抬脚出去了。
沈岐甫一瞧见她,便笑弯了眼睛,“夫人,昨夜是我不对,说话不过脑,惹得夫人生气了。”
崔长歌心中有些不解,但昨日之事她也不想多言,便顺势点了点头。
哪知沈岐却又补上了一句:“夫人的立场便是我的立场,便是沈氏边军的立场。”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崔长歌心底不由一颤,心中暗道莫不是沈岐今日准备挑明了问她的身份?
可话出口却是转了弯,只道:“沈氏历来祖训便是不参与夺嫡,不涉党争,死守燕然关。”
沈岐却面不改色,笑得极其坦然,理所当然道:“那是当时的沈家人定的规矩,可如今的昱朝早已不是当初的昱朝,我也并非当初的沈家人,自然以我说的为准。”
崔长歌心口一窒,并未接话。
沈岐也未在意,自顾自地又道:“昨日那天使便带着圣旨到了,宣完旨后他顺嘴提了一句夫人,不知夫人可要见见?”
“若是那大人要见,哪有我拒绝的理。”崔长歌眨了眨眼,无辜道:“可要现在去收拾一番,随你一同去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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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关?”
这事本就是他胡诌的。
沈岐默了一瞬,摇头道:“那倒是不必。”
“那我便先回燕然关了,明日大军到青州城我再来接夫人。”
崔长歌点了点头,只说好,而沈岐见她应下后,也未在多言,告辞一声便出了门。
今日沈岐换上了那身红袍银甲,头发高高束起,若是忽视他眼下那片淡淡的青紫,谁不赞叹一声:好一个恣意少年郎!
可偏偏眼下一片乌青,话里处处都是试探……
崔长歌心里叹息一声,沈岐他终归也不再是初见时那个横冲直撞的少年将军了。
恰在此时,珺璟悠然迈着步子走来,不料竟迎面与沈岐撞上,她将手中的扇子一收,侧身退至一旁让出路,恭谨道:“见过沈将军。”
沈岐脚下一顿,瞥了眼珺璟便意味深长道:“不敢当,在下可受不起珺璟公子的礼。”
话落,沈岐便没等珺璟反应,径直越过她快步走远了。
珺璟却诧异的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了沈岐一眼,这才往院子内走去。
“殿下,八处留在回京沿途的人皆传了信来,近日确实是多了不少生面孔。”珺璟道:“那两人属下和朔风审了一夜,都没能撬开嘴,倒是今晨吴渊送来了一封信来,是那监察长和知州李临的信,信中……隐晦的提到了王相。”
回京之路必然凶险,她早已料到,故而她才会与沈岐同行,可吴渊竟能留下牵扯王相的书信,还是让她有些诧异。
崔长歌挑眉,“王相?”
“正是,只是那信中所言过于隐晦,并不足以证明燕然关一战是王相暗中下的手。”
崔长歌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忽地又问:“李临那人可有派人盯着?”
“朔风派了人盯着,”珺璟点了点头,解释道:“八处的人早先便露了脸,不太方便,怕引起李临的疑心。”
崔长歌颔首。
王相权倾朝野,手段也极为阴狠,一封没头没脑的信并不能影响什么,可若是李临死于回京途中,至少能动摇朝中那些清流的立场。
虽说这三年傅晏君没少借着傅家嫡长子的身份,结交江南的那些寒门士子,可那些士子终归是年轻了些,皆是些还在翰林或是外放为县官的后起之秀,于朝中局势的影响甚微。
且那些清流必然是她筹谋那个位子最大的反对党,若是如今能借着王相暗中笼络一番,自是上策。
“方才沈将军喊了属下一声珺璟公子,殿下可是告知了他您的身份?”珺璟斟酌片刻,还是提起了方才的异常,
崔长歌摇了摇头,苦笑道:“他应当是猜到了几分,但似乎并不深究,方才还说愿违背祖训,投诚至太子麾下。”
一听太子麾下这四个字眼,珺璟脸色一变,“殿下,您……”
崔长歌却摆了摆手打断她,不愿于此事上多言。
被冠以太子党,自然也有好处,至少她拉拢人时会省下不少口舌,便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