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没有任何明显的噪声。“你听错——” “不行,我得去救她。”涂淼毫不犹豫地开车门下去。 “涂淼!”林菀一惊,扑过去试图抓住她的衣袖,但还是晚了。随着绿灯亮起,涂淼站在了马路中央,滚滚车流当中。 司机吓得也拍着方向盘大声嚷嚷起来。 “师傅,我手机付款。”林菀也顾不上他,连忙下车追过去。“涂淼,别动!” 然而涂淼置若罔闻,径直逆着车流穿过斑马线朝前走。由于她不遵守交通规则,路口车流顿时卡成一片,不少汽车鸣笛抗议。 林菀差点被车撞上,将将摁住抵到自己腿部的汽车,一边匆忙地道歉,一边冲过去拽住涂淼,将她顺利拖到路边。 “你到底怎么了!”她心有余悸,心砰砰地跳着。 “你仔细听啊。”涂淼丝毫不顾她的担心,反而紧紧抓住她的胳膊,神情专注且认真,“有个女孩子哭得特别撕心裂肺,好惨!” “那是幻听,没有人哭!”车声呼啸中,林菀大声提醒。她甚至怀疑涂淼已经喝醉了。 涂淼见没能说服林菀,也懒得跟她继续废话,转身朝路口的高楼走,“她就在这栋楼里哭。” 林菀追上去,狠狠掐了她一把,“醒醒,没有人哭!” “说了让你仔细听!”涂淼有些不耐,焦躁地摆开林菀的手,“她刚刚哭着喊说不要打她。很明显有人在打她!我必须得去救她!” 林菀脸色一白,顿时毛骨悚然,打了个寒战。 就在她心底起寒,大脑停滞之际,涂淼已经走过侧门保安亭。一个晒得黝黑的保安正在亭子里睡觉。 而就在大楼正门处,一辆车在栏杆前停下,从里头钻出来个男人。他上半身穿着病号服一样的蓝白短袖,下半身穿着一条齐膝短裤,小腿上密密麻麻都是比硬币还大的脓疮。 那是多日不见的庞涛,他迅速钻进了高楼大厅。 林菀猛地脚下一顿,下意识看向涂淼。而涂淼显然也是发现了,她扭头瞅了瞅林菀,突然拔腿朝侧门冲去。 “涂淼!”林菀一声大喊,急忙追过去。 坐在棚下打瞌睡的保安被她的声音惊醒,起身立即拦住林菀,“侧门只对住户开放,其他都从前门走。” 这是一栋商用楼,八楼以上是酒店、民宿和居民住户,八楼以下有各种美甲店、饭店,以及各种租一个门面的小公司。大楼右边紧挨着一个造型如贝壳的戏剧院,是莱城很有历史的经典剧院,到现在依然举办很多热门活动。 “我朋友进去了!”林菀急得上火,恨不得插翅膀飞进去。 “我没看到。”保安依旧拦着路。 “那就调监控!” “没警察允许,不能调监控。你就从前门走。”保安坚决不让路。 从前门走的话,顶多去八楼。再往上走就必须得要住户的门卡或者酒店民宿的门卡进电梯。 林菀不跟保安废话,后退了几步,用眼角余光扫着保安亭内的监控屏幕——有一个跟涂淼身形相似的女人在电梯键盘最低端的左键亮着时,走出去了。她估摸那应该是十二楼。 “前门,是吧?”林菀再次后退一步,拽紧了背包的肩带。 “对。”保安见她放弃,打了个哈欠,重新坐到椅子上。 “从这边走?”她指向一个方向。 待保安扭头看过去时,林菀迅速越过他,冲进了大厦侧门。 同一时刻,涂淼从十二层出来,发现这一层都是民宿房间。走廊昏暗,两侧的套房刚刚做过保洁,都敞开大门在通风散气。 涂淼掏出纸巾擦了擦自己手里三叉戟上的血珠,又蹲下仔细查看地上的一两滴血珠,下意识握紧了三叉戟。 她的三叉戟很小,只有十多厘米的手柄,前端插着一个尖锐的钢铁制小三叉戟。这是制作鸡尾酒时用来碎冰的冰锥工具。涂淼昨晚搬去林菀家时,将三叉戟随身携带,今天忘了将这把三叉戟从包里拿出来,现在派上用场了。 庞涛从正门进来,拐过走廊来坐侧门电梯时,被等候在这里的涂淼刺中了胳膊。然而他还是逃跑了,先涂淼一步进电梯,从12楼出来。 “庞涛!我知道你在这里!”涂淼猛地推开一扇门。大门哐当一声撞到墙又弹回来。客房内空无一人,白色床单整洁,白色窗帘在大风下飘然晃动。 “给我出来!”涂淼转身大喊。由于愤怒,由于用劲,她脖子上青筋明显。而她脑海里,一个女人抱住头颅躲在墙壁与沙发的拐角处。她试图反抗,但由于力量悬殊而失败,只能尖锐地哭泣,被动承受着砸到身上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