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用啊,是不是都得用徐家人才行?!那以后呢?是不是干啥都没有我们大队干部的份!” 王前进说痛快了,他知道自己说的言过其实,但是就是为了说给社员们听的,他要再把社员们鼓动到他们这边来! 而且,他心里就是不服,他当上这个副大队长是干啥的?他一点便宜没占着,儿子女儿不争气,哪个也没混上,要是这次成功了,怎么也能弄进去一个吧? 徐康民目眦欲裂,头一次当众爆了粗口,“放你娘的狗屁,王前进!” “你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还你挨家挨户的去说,咱不信去问问,是谁去说的?!” 王前进狡辩道:“我去的少,一个人那说的过来!我让小队长去了啊。” 徐康民不跟他掰扯这些细枝末节,“学校这事你不就没捞着个官当,所以在这儿吱吱歪歪吗?我现在把话给你摊开了,学校里有谁也不会有你,娃娃们可经不起你霍霍占便宜!” 徐瑾桃在后头听着,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大队长威武! 王前进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可是看身后其他干部和社员们的眼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怕徐康民把他占便宜的事一件件抖落出来。 “我给你讲,你不用躲在大旗后边充好汉,养猪场这件事就是瑾桃一直在干,从选地方就问你们,一个个推三阻四,不是有事就是当哑巴。” 徐康民挨个指着人问,“你说,有没有问过你的意见?” 指了一圈人,没一个敢承认的。 徐康民冷哼,“奥,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说是不问你们意见,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欺负一个小姑娘。” “这事儿也就是她不知道,她要是听你们这样说,得多心寒啊,自己劳心劳力,结果你们在她背后戳脊梁骨!” 社员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 原来他们是想自己占便宜才忽悠他们来闹事的。 如果徐瑾桃知道他们来,会不会以后有什么好事避着他们家啊。 这么一想,社员们眼里冒火,瞪向大队干部,更有甚者,直接道: “大队长,干部媳妇们说的比副队长刚才说的还过分。她们说你被瑾桃迷住了,把什么好事都给她家,还说榨油队挣的钱肯定比说的多,你和瑾桃有昧下的钱,所以瑾桃家才盖得起房子,她三叔才能在县城工作。” 徐康民这下气的手哆嗦,咬牙切齿,“你们是真毒啊,我们俩要是有什么,还昧下钱,我徐康民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徐瑾桃震惊了,他们怎么敢这样说,那些账本明细他们每一个人都见过的啊,现在还在刘会计那里放着的! 她本来还要上前说话,一听徐康民这样讲,默默站在后面,她本来以为这些干部只是米虫,没想到他们尸餐素位,恶意这么大,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转身离去,找人揭露这些人的面目! 众人被徐康民的毒誓镇住了。 在这里,没有比断子绝孙更毒的誓言了,没人敢拿这个开玩笑,看大队长气的面上肌肉抽搐,眼里也逼出了红血丝,连王前进也不敢再叫板。 徐康民望着这些人,心里无限悲凉,自己呕心沥血,兢兢业业,为这个大队付出了多少,到头来不如别人的几句有心之言。 他的背脊一下子佝偻下来,他忽然没了说话力气,推开围着的众人,走回家去。 大队干部面面相觑,心里彻底慌了,他们只是想把徐瑾桃赶走,没想这样啊。 要是徐康民不干了,光有他们这几个人,大队哪里运行的下去! 在场的社员们也惴惴不安,尤其是说话的那几个社员,六神无主,大队长这是准备不管他们了吗? 这可怎么办? 徐瑾桃不知道这个情况,她去山上找了李娟,把情况给她说了一遍。 顿时引得李娟破口大骂,要下山找人算账。 她男人这辈子都在为群山大队干事,别说拿钱了,还往里倒贴呢! 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一张嘴到处喷粪,早晚烂了他们这张嘴! 徐瑾桃忙安抚道:“婶子,他们这群人算是跟大队长撕破脸了,就是能和好,可是这么一群人当干部,能为社员们做些什么?不如我们趁热打铁,就着这个事,把他们撸下来得了!” 李娟心疼男人,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估计这会儿心里该难受成啥样了。 她一发狠,咬牙道:“瑾桃,你说,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