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我都是你长辈,连人都不会叫了吗?”穆晋秋板着脸看着他们四人:“玉舒再怎么说都是与你同一血脉的,你以为穆家的缫丝厂就是你一人的吗?”
“他不是!老爷的儿子只有玉言一个!”张琼怒喊道:“是江婉那个贱人勾引老爷,他没有资格和玉言享受一样的待遇,我绝对不允……”
“世间情爱哪里只是一个人的错!”穆晋秋粗暴地打断他的话:“若堂哥不动情,何来玉舒?你只会怪罪于别人,难道你的相公他就没错了吗?”
“够了!”穆晋华怒喝一声,斜眼看着穆晋秋:“关于能不能置办缫丝厂这件事,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我们,既然事情都说开了,七日之后我会召集所有的穆氏家族长辈,让他们来定夺,该不该让你们置办!”
“好!”穆晋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若是大家不同意,你们以后不准再打缫丝厂的主意,还要以六文一尺的价格,买入穆家的丝布。你可做得到?”
“那就劳烦堂姐了。”穆晋秋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向两个堂姐行了个礼。
“哼!我们走。”穆晋华瞪了让他一眼,然后甩袖离开,剩下三人也尾随其后。
等他们走了一会儿后,穆晋秋徐徐转身,眼神里满是笑意:“我替你出口恶气了。”
听他这样说穆玉舒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立刻变得忧心重重:“堂叔……你真的有把握吗?你为何非要开办缫丝厂?”
“我自然是有把握。”穆晋秋坐回主坐上喝着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是事情成了之后,我会告诉你我为何要这样,现在当务之急是,你要帮我看管布庄和绣庄。我要去办其他的事。”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样子,穆玉舒也没有多犹豫他语气坚定地说:“我明白了,我先去办事。堂叔有需要您一定要和我说。”
见他这样穆晋秋露出了欣慰的神情,向他点了点头。她发觉穆玉舒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成熟,相信不久之后他就可以独当一面了,到时候她放手也不会有那么多顾虑。而她也要利用这几天,将余下的事情办好。
“穆晋秋居然能制住暴怒的你!”陈正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发出惊讶的声音。
街上的人时不时回头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和萧仲璟。
萧仲璟很瞪了他一眼:“是又如何?至于大声喧哗吗?”
“萧少爷,你也不想想你的脾气,你以为你的拳头是豆腐吗,打到身上半年都下不了地。”他一想起当年在长安的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你又见到雪依了?”
“嗯。”他点头,自从那次帮她教训了那个男人之后他又去见了她几次,但早已没了当年情窦初开的感觉,更多的是觉得她似乎变了,身上多了一些风尘味:“若是她想从良的话,我一定会帮她。”
“她辗转来到这里,一定是有预谋的。”陈正风一脸煞有介事说道:“她知道你在这里,就想在你身上得到什么。”
“若是以前,我会揍你一拳,但如今,我信你说的。”萧仲璟正视前方,发现穆晋秋正在前面,身后还有几个人不怀好意的跟着他。他斜眼看着陈正风:“你叫人跟踪穆晋秋?”
“我为什么要跟踪他?”陈正风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听到他否认,他惊觉有人要对穆晋秋不轨,立马尾随上去。
“快跟我来。”
“啊?”虽然陈正风一时之间搞不清状况,但还是跟了上去。
穆晋秋最近一直忙于造访穆家几位话事的长辈,等到要回布庄的时候马车莫名其妙坏了,她只好一人步行回去,本想着抄近路,走小路回去,走到一半,她突然被人从背后袭击,那人还下手十分重硬生生将她右臂打断,她一个踉跄几度稳住重心,捂着右臂靠在墙上,她也看清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