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看似和穆家没有半点儿联系,但他有个哥哥可不是一般人,他姓余单名一个勤字。而他的兄长不是别人正是穆晋卿身边的管家于谨。
“张老板不妨把烦心事和我说说,我或许可为您解忧。”他殷勤的给张子义倒了杯茶。
“唉,我最近遇上了一个难题了。”张子义捂嘴又轻咳了一小会儿后继续道:“最近有个来洛阳的秦大官人花重金向我买了城西的那套宅子,说要在江平住上一阵子。本想着只是卖了宅子罢了便也没多想,可是他前两天突然和我说想要大量买入穆家庄的丝绸和绣品,让我给他和穆老板牵线搭桥。”
“你和穆老爷关系不是一直都不错……这件事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于勤满眼子的算计,他有听说穆晋秋和张子义最近闹的不欢而散,却还是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想要套出更多的话。
“这就是我为难之处了,前一阵子不是向他堂兄买入了三十多万匹丝布,希望帮忙穆大老板缓解下滞货的危机,却不曾想就因为这事儿他就来找我的不痛快,说我不应如此,坏了他的事与我大吵了一架,我们也就交恶了。原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更何况穆大老板是他的兄长,他却想置人于死地,我张某生平最恨伪君子了。这种朋友不交也罢!”
“可为何你不让那秦官人直接去江都找穆老板。”于勤看着他将心中的疑惑问出。
“唉……”张子义露出来为难的表情,“一年前秦官人其实派人去过江平可惜没有交谈成,只因那秦官人仗着自己黑白两道通吃,开出诸多过分的要求,那穆晋秋觉得麻烦便没有答应,那秦官人觉得不愤多方联系才找到我,我原也不想与他有瓜葛,可我那夫人过于贪婪,收了他一块价值不菲的翡翠,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啊……”
于勤将他的苦闷全都听了下去,可他并不在意他所苦恼的事,而是一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翡翠居然能让张夫人收了下来……
张子义小啜一口茶,眼睛悄悄看着于勤,看他出神的样子,大概是将他的话听进了。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愁眉苦脸了起来:“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将翡翠退还回去就说我不给面子,收回来又要替他们办事,眼下我与穆晋秋交恶,若我再与他提及此事恐怕日后他只会与我断绝来往……咳咳……”
“我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冒险了些。”于勤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从怀里拿出一块绣有牡丹花样的丝帕递给了张子义。
张子义接过了丝帕看着手上的花瓣的纹路、针法简直和穆家的绣法基本一样,连他这个经常接触的人都差点分不出来,看着这块丝帕张子义心里不禁一阵寒意,正如穆晋秋所想的一样,他们一定有着更大的野心。
他表面不动神色,还是装作一脸疑惑的问道:“勤爷尼给我看这个有什么用?这不就是穆家售卖的绣样……”
听他这样说于勤更是得意一笑,“您都分辨不出来跟不要说那秦官人了。”
因为太过惊吓张子义一直在咳嗽着,他差点就呼吸不过来了,他平复心情后将丝帕还给了于勤:“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我想还是算了……若是被发现了,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他一脸惊慌的模样,于勤只觉得不耐烦,要不是为了那块翡翠他才懒得和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多说一句。
“张老板您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你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倒不如冒险一试!”
“可若是……被发现了……”
张子义还想拒绝,于勤却打断了他。
“张老板您大可放心,这件事绝不会被发现的。”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当然您也可以考虑考虑,过几日再找我也成,到时候我会好好和您商讨计划,张老板可是要想清楚……富贵险中求。”
“可是……”
见他还有顾虑于勤不耐烦地起身准备离开,正要离去时他又补了一句。“多的我也不说了……您要有需要随时来找我,别的事我也许解决不了,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