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是一回事,心里真喜欢是另一回事。你做祖父的什么也不懂,可就别跟着添乱了。提亲的事儿我先回了,你抓点紧。我也多带她出去见见人,兴趣能尽快忘了太子,我再问她。” 两人一通商议后,由国公爷出现,客气回绝了所有提亲的人家。 并表示,家里小七年岁还小,暂时不考虑亲事,各府若是有心,一年后及笄再说。 于是,苏氏孙氏终于过回了清静日子,不再日日有人登门。 * * * 苏嫣棋被狠狠挫败丢了大面子,吐血之后晕厥过去,在家中一病不起。 侯爷夫人急得不行,进宫请来了太医诊治。 太医却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给开了些温补疏解的方子。 苏嫣棋吃了几日方子,身体不见好,神志却日日衰败。 动不动就嚷着头痛心痛,醒着的时候少,昏睡的时候多。 侯府中人都知道苏嫣棋的心药是什么,也自然知道这“药”不可能主动跑来给她医治。 只怕是去国公府求来,却会把人气得更病。 侯夫人整日待在苏嫣棋院子里宽慰她。 她却像听不进去话一样,还是不是疯魔的喊什么不是我干的,去找阿黎之类的话。 思前想后,夫妻俩实在没有法子,决定带着女儿往大佛寺走一遭。 求慧智大师指一条明路。 他们特地打听到了穆和去大佛寺见大师的日子,带了苏嫣棋紧跟着上山。 万一穆和能看在大师的面子帮上一帮,那是最好不过。 公输和此次上山,人数比上次更多。 不止孙氏尤氏跟着,连老夫人苏氏也在令嬷嬷并几个大丫鬟的陪同下一起上了马车。 慧智大师通晓古今声名在外。 苏氏私心想着替小七问一问大师,她的姻缘线在何方,大师能不能帮着找一找。 一行人早早动身,浩浩荡荡上了山,进了大佛寺。 迎客僧见是公输和几人,先把他们带去正殿上了香,又把人领去偏殿休息喝茶。 不多时,一个僧人走近,对众人行礼说: “老夫人,住持知您今日诚心前来,托小僧来请您再耐心等等,时辰未到。” 大师非凡人,能见着已属不易。 苏氏是抱着见不着人的心来的,听到主要耐心等等就能见,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对僧人说: “多谢师父。我一介凡夫俗子,劳烦大师相见实在有愧,等多久都是等得的。” 公输和接着问: “无嗔大师,我也和祖母一同见大师吗?” 无嗔摇头: “住持说了,您随时来见,他都在。” 公输和应了声,对苏氏孙氏几人说: “祖母,婶婶,那你们在这儿稍坐,我去和大师聊聊,等会儿回来。” “去吧。” 孙氏喝口茶,心说小七面子真是比天大。 婆母都要等上一等,她却随时要见都行。 果真仙子下凡,连大师都要给几分薄面。 出了偏厅,公输和径直向竹林走去。 到了慧智大师的竹屋门前,她却听到门内有人说话的声音。 她停了脚步,对无嗔道: “大师有客人,那我晚些再过去吧。” 屋内,却传来慧智大师的声音: “小七,进来吧。” 公输和大惑不解,大师明明有客人却让她进去。 这是要,介绍谁给她认识? 她突然想起上次大师曾提过自己的徒儿。 难道是他? 可若真是他的亲传徒弟,为什么不介绍她本名阿宽? 难道大师徒弟竟看不出她上一世的身份吗? 那这徒弟可不怎么样啊。 她身为公输家独女也常觉得自己水平远赶不上爹爹。 一代不如一代,看来不止她这一人。 思索着进了屋,她照例跪地叩拜,诚心请安问好。 “师父近日可好?” “师父?” 无比熟悉的声音炸响在公输和耳边,她猛地抬头: “怎么是你?” 慧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