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你小子绝对有事儿,你不说,我去问太子,他是你好兄弟,肯定知道。” 容楚脸色一变:“真没有,太子也不知道,您别问。” 皇上见他实在不愿多说,就不再追问。 自己却存了个心眼,想着日后宫宴上好好观察一番,看他这个京城出了名冷漠的侄子,到底看上了哪家姑娘。 “行了,你不说也罢,端午节有宫宴,皇舅舅等你来求旨。去你皇外祖母那儿用膳吧,她想必等急了。朕可提醒你,你皇外祖母那儿,她怕是也会提小五的事儿。小五来我这儿求完就去她那儿了。” “知道了。皇舅舅您也赶紧用膳吧,我走了。” 容楚快步出了御书房,他低头自嘲似的笑了笑,又抬起头看着一角四方的天,深吸一口气。 竟是蠢到被皇上逼问才发现心意,还说什么状元什么文曲星下凡。 恩师家祖训怎么说来着?女不入宫。 嫁给他不算入宫吧。 若实在不行,他自请从皇族除名也是可行的, 只是不知道穆七对他,是怎么想的。 母亲当年是怎么拿下父亲的? 不管了,先应付了皇外祖母再说。 穆七那儿,总有办法的。 慈宁宫内,宫人远远见到容楚,就扯着嗓子道:“容世子到。” 容楚一个大步跨过门槛,恭恭敬敬跪地行礼:“孙儿给皇外祖母请安。” “快起来快起来,坐皇外祖母身边。来人啊,传膳。” 皇太后田氏,是当今皇上和容楚母亲的生母。 先帝在世的时候她就是皇后,手段雷厉风行,把后宫整治得服服帖帖。 才让她那个软包子一样的儿子顺利登基做了皇帝。 多年身处高位,让她眉眼间带了许多上位之人独有的气势与凌厉。 唯独在面对容楚的时候,才会柔和得像个寻常人家的老太君。 比起太子这个嫡孙,田太后一直更喜欢外孙容楚。 其一是因为他自小没有父母,身世可怜。 其二是因为他像她,有股子杀伐决断的劲头。 不像太子楚砚,过于温和。 她拉着容楚坐到旁边,埋怨着问:“你皇舅舅和你说什么了耽搁那么久,这死孩子真是该打,明知道我在等你用膳,还拦着你不放人。” 容楚不敢接话。 皇外祖母喂,你可知道你口中的死孩子是当今圣上啊! 您一口一个该打,我做晚辈的是附和还是不附和好? 田太后显然也不打算让容楚回答,嘱咐宫人给他布菜,心疼地说: “左右你也无事,就多来皇外祖母这儿用膳,你看这小脸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是该娶个可心儿的人回家照顾你。” 容楚心说,饭还没吃,这就来了。 皇外祖母不愧是皇外祖母,进入话题的速度和皇上不是一个等级。 他摆出一个任性孙子该有的模样,很不乐意说:“皇外祖母我还小,不提这个。” 田太后也端出长辈的架子教训他:“你哪里小,你和砚儿差半月,过了年就及冠了。” 容楚赶紧拉人下水:“太子还没找太子妃呢,我不急。” 田太后咳嗽一声:“你们俩都急!砚儿有他母后操持,哀家不给你操持谁操持。今天你用完膳不许走,不管说什么都必须给我选一个出来。” 容楚放下筷子:“那孙儿不吃了。” 田太后被他气得没话,喊人拿来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他: “行行行,怕了你。好好用膳,册子拿回去慢慢看总可以了?” 容楚瞟了一眼那本比山海经都厚的花名册,头有些痛。 心里想着老人家这回是真急眼了,得赶紧行动才行。 不然她可不像皇上那么好劝服,冲动起来一纸懿旨赐婚下去就很麻烦。 容楚答应一声,让容卫把册子收了,有心转移话题问:“太子妃的人选定了吗?册子里没有吧,别冲撞了。” 田太后一瞪眼睛:“哀家就不信你们两兄弟挑人的眼光也一样,放心,冲撞不了。皇后过些日子要办场选妃宴,你若是嫌看册子麻烦,那日也一同进宫来选得了。” “不必不必,孙儿慢慢看下册子。” 容楚当下同情起太子楚砚来。他要看册子已经够惨,楚砚却还得选真人。 届时,一帮莺莺燕燕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