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 容楚冲动问完,也觉得有些多余。 她那样懂事孝顺的人,自然是担心长辈们心疼。 从小到大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她该有多难过。 容楚的心神完全被心疼所占据,真想立刻去找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来为她诊脉,帮助她恢复记忆。 “可有太医来诊过脉?多久能好?” 公输和摇摇头:“邵太医说急不得,反正我现在挺习惯的,也没什么。” 主要是,该认的人都认齐了,也不影响生活。 容楚却仍是心疼:“一直忘了问你,那时怎么会突然落水,是意外?” 公输和哼了一声:“自然不是意外。” 容楚眼眸一冷:“何人所为?” 公输和笑笑说:“没事的,我会自己报仇。你只要教我骑马就好了,还有,别告诉别人我有失忆症,你的太子殿下也不行。” “不是我的太子殿下,还要我说几次你才信。” 容楚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她难道是因为失忆症,才突然对太子断了心思的? 竟不是真的想通了不愿进宫? 如果有朝一日她恢复记忆,会不会想起自己对太子的感情,像以前一样拼了命要嫁入东宫? 若是如此,不如不恢复记忆得好。 思及此,他眉眼弯弯,笑得颠倒众生:“我教你便是。” 公输和倾城的容貌也绽放出一朵笑,嘴甜地说:“谢谢哥哥。” 护国公府是行伍世家,在郊区有一所马场。 容楚并不打算在那儿教公输和骑马。 容家的地盘没有一个人可信,他不能害公输和失忆症暴露。 虽然御龙山上骑马不易,但却有极好的隐秘遮挡。 以汗血宝马教授骑术显然是不合适的。太引人注目。 容楚牵来自己的坐骑,马儿见有陌生人,老大不愿意地打了个响鼻。 容楚不客气地训斥道:“越影,安静。” 公输和漂亮的杏眼睁得老大,饶有兴致地走近马儿,观察起来。 “它叫越影啊,真漂亮,名字也好听。” 容楚心说是啊这才是骏马应有的名字。 阿好是什么鬼,汗血宝马叫这个名字憋屈不憋屈? 越影是只很俊俏的高头大马,黄棕色的毛皮油光滑亮,虽然没有阿好那样通体透着精光,但一看就是匹好马。 越影从来都很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除了容楚之外,连养马的小厮牵着它都经常被它踢了咬了。 容楚怕公输和受伤,死死拉着马缰绳:“若去马场牵来其他的恐被人发现。你将就着学一下,实在不行我再想办法。” 公输和走到越影跟前,毫不害怕地伸出小手抚摸它的鬃毛。 越影偏过头来看她,似乎也被她的嫣然一笑吸引了目光,没再刨地,垂头任由她摸。 容楚没想到自己的坐骑竟是个色胚,见了美人儿就怂,当下没好气的说: “小心着点,伤了人我把你炖马肉吃。” 越影似是听懂,很有灵性的傲娇偏头,蹭着公输和的衣袖,仿佛在和她委屈撒娇。 公输和很是爱怜地从兜里掏出一块方糖送到它嘴里,安抚说:“别怕啊乖越影,我会保护你的,吃糖吧。” 越影吃了糖,似在炫耀一般哼哼着蹭人。 容楚铁青了脸。 当着他的面揩油?真当他是吃素的? 他自嘲笑了笑,跟个畜生吃醋,还是正事要紧。 “上马会吗?” 公输和摇头。 “看好了。” 容楚放慢动作,踩着马踏上马,一路耐心地对公输和说该注意的细节,“试试看,我牵稳它,你放心试。” 公输和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的用手去抓马鞍,借力上马。 可是越影身形过高,公输和身材小巧,上得十分吃力。 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才终于歪歪斜斜坐上马。 容楚喊她下马再练几次上马。 公输和好不容易上去的哪肯轻易下来,摇着头说:“我先练练骑马再说上下马。” 容楚妥协接受:“那你先坐直身体,轻轻握住缰绳,我拉你走一圈,不会摔着你的,放松。” 越影也是好耐性,平日里跑十里地也不喘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