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唉,感觉师兄果然没有骗她,第一次施术好吓人啊,她今晚要是能睡着才是有鬼。 不多时,仵作来报,有了新的发现。 容楚把人喊进来,仵作对二人见礼,细细地说:“那人文身处竟是有个切口,就在眼镜王蛇牙齿处,属下检查时并未发现。用刀割开切口,他的皮肉之中竟是藏了这个。” 说着他递上一块绢帕,上面放着小小一块物件。 容楚接过来细看:“是铁片?” 仵作点头:“应是铁片无疑。” 容楚又问:“可是上面藏了毒导致心疾?” 仵作摇头:“并未查出有毒。” 公输和凑过头去问:“有几种物事模样与铁相似却不是铁。东西可以给我吗?我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铁片,说不定有所帮助。” 此话一出,仵作也是惊异地抬起头,忍不住问:“小姐竟见过与铁相似却不是铁的物事?那是什么?” 情急之下,忘了人家此刻正女扮男装中。 公输和对二人解释说:“与铁类似,我们所用铜镜就是一种,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如铝、锡,你们怕是没有见过。只是单看却无法确定,我需拿回去做些实验方才知道它真正是什么。” 容楚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名词,对公输和的倾慕不禁又多了几重。 她这个小脑袋瓜,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知识。 他明明也是跟着穆先生学习长大的,怎么穆先生就一点也没有教给他这些? 仵作听完公输和的话,面上露出崇拜的表情。 难怪一向不近女色的主子会带回这个姑娘,原来是个探案高手啊。 他这辈子从未听过什么铝和锡,真想跟去看看那什么实验。 可看主子的脸色,八成是不会同意的。 好奇心实在太重,他试着问了一句:“小姐您的实验方不方便——” 容楚声音冰冷:“不方便。” 果然主子不同意。唉。 公输和这才想起,看了自己身上一眼,问:“我穿成这样你还看得出我是女的?” 仵作老实点头,我又不瞎。 自以为装扮相当完美的小姑娘撇着嘴垂头丧气。 容楚瞪一眼仵作,安慰她说:“仵作看得出来是他职业所致,不是你装扮不像,不信你问龙一龙二,他们绝对看不出来。” 龙一龙二于暗处默默流泪,主子你不带这么坑人的。 我们也不瞎得好不好。 公输和自然不会傻地再问,对容楚说:“我猜测这个物件是导致他心疾的原因。但要知道是何种物质才好判断。” 容楚赞同地说:“眼镜王蛇是西泠蜀国图腾,许多西泠蜀国人都会纹于手臂做护身之用。像他这样纹于心口的却是少见,怕就是为了遮掩这个刀口。你也别急,既然已经找到根源,慢慢查总会有结果。” “虽然知道是什么物质不一定有用,但我还是会尽快确认告诉你。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公输和拿起绢布包裹的铁片,起身回家。容楚带着她继续走暗道回去,到了巷尾。 公输和利落上了马,对容楚潇洒摆了摆手:“不用再送,来回容易暴露。我查清楚会立刻派人通知你。” “好。” 公输和低头去抓缰绳,见到身上颜色不一的衣衫,后知后觉发现容楚外衣穿在自己身上,小脸刷得红了,迅速把衣服扯下抓在手里说:“谢谢你的衣服,我回去洗净再还你。” 容楚笑意彦彦,又说了声好,嘱咐说:“回去喝一副安神汤,若是夜里害怕就吹暗哨。” 公输和险些失笑,我又不是小宝宝了,吹暗哨喊你来给我唱摇篮曲不成。 一想到这个场景,她脸更红了。 公输和担心再留下去迟早暴露自己的心思,赶紧与容楚道别,一打马背跑了开去。 容楚在原地看着,直至一人一马再也没影,才转身进了暗道,又从长公主府正门出来,悠闲纨绔的骑马回了护国公府。 刚一进院子,老管家过来,说是国公爷有请。 容楚顿了顿,应声往护国公院子走去。 自从最得意的儿子与公主儿媳妇双双战死沙场,护国公容靖武就像被抽了魂儿,一夜之间须发皆白,再没了年轻时征战四方的威武。 他与妻子赵氏感情一向不睦。 赵氏出身豫章侯府,是正经高门大户的嫡出小姐,从小琴棋书画浸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