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个哑巴亏,心中更是想把公输和搞臭搞死,见公输和不停吃着糕点,心下有了计谋。 她是皇后娘家人,常出入宫中,对皇后身边的宫女都很熟悉。 走到一旁唤来一人,吩咐了些什么,就从容走了开去。 皇后娘娘坐在上首一边喝茶一边等太子来,问身边的老嬷嬷:“你看那边的几个姑娘,砚儿会中意谁?” 老嬷嬷是皇后的奶娘,长广侯府里的老人,闻言回道:“老奴看着个个儿都是好的。不过私心里自然是希望亲上加亲,知根知底才靠得住。” 这说的就是郑家的姑娘了。 皇后摇摇头:“砚儿怕是不愿。” 她自是知晓自家父母的想法,有她这一个皇后还不够,恨不能世世代代都把皇后的位子攥在郑家手里,坐实了外戚的风光位置。 可她,也是不愿的。 且不说楚砚自己对郑希黎是不是有心,就皇后太子妃皆出自一府这事本身,对太子的影响就不好。 太子妃是未来的皇后,皇上又不是只有太子一个成年的儿子,大皇子三皇子虎视眈眈。 若她还把郑氏女指给太子为妃,这两人必不会放过机会攻击太子。 皇后叹气,父亲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这不是给太子帮忙助力,简直是拖他的后腿。 郑皇后在心里首先排除了自家侄女,认真观察起其他姑娘。 上次听太子的意思,似乎是中意辅国公家的七姑娘。 她原是很赞同的。 可是皇后之后左思右想,又生出了不妥的感觉。 穆家有女不入宫的祖训,穆先生年龄不大主动致仕明摆着就是不愿意趟夺嫡的浑水。 且辅国公府家若为外戚,实在有些过于惹眼,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 若是皇上做主赐婚,那是万事大吉。可要是她主动去提,怕皇上会以为她心思不纯。 伴君如伴虎,不得不多想几层。 除了穆家小七之外,似乎孙家的二姑娘也不错,模样端庄大方,品性也是不错。 皇后扬扬手,叫来身边的宫女,吩咐说:“去那边看看几位姑娘在做什么,叫她们来与我坐一坐喝杯茶。” 宫女得了吩咐去喊人,孙呈悠领命,拉着妹妹与公输和一同前往。 郑希黎先众人一步,亲昵地走过去拉住皇后娘娘手喊姨母,一边给文敏稚打眼色。 公输和捕捉到了她们之间的交流,心下疑惑。 这两人不是因为容楚很不对付吗? 怎么如今却混到一块儿去了? 难道是其中一人放弃了容楚改投太子门下,要另一位帮着中选太子妃? 姑娘家的心思,变换如此之快吗? 果然聪明人是没办法与蠢人打交道的,实在猜测不到她们的心思。 公输和收了念头,随孙呈悠走到皇后面前,跟着众人一起给皇后请安,就安静坐在一边装鹌鹑。 郑希黎先开口,很是讨好地说:“皇后娘娘今日真是光彩夺目,把满院子的花儿都比了下去。” 这样的奉承话皇后常听,清浅地说:“本宫老了,可比不得你们花一样的年纪。父亲母亲一切可好?” 郑希黎忙回答:“回皇后娘娘的话,祖父祖母身体康健,不用挂心。” 众宫人与贵女们都齐齐说皇后娘娘风华正茂。 皇后笑笑,对孙呈悠说:“孙宰辅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如今可好些了?” 孙呈悠起身对皇后行礼,答:“祖父身体已无大碍,谢皇后娘娘关心。” 皇后又问文敏稚:“春雨日寒,武邑侯多年伤痛怕是要受罪了。西泠蜀国边关难守,这些年多亏了武邑侯坐镇,我大楚子民才能安居乐业。” 文敏稚当下跪倒谢恩,恭敬回答说:“谢娘娘关心,大楚福荫绵长,全赖皇上皇后的龙气凤意,区区武邑侯府当不得什么。” 最后,皇后转向公输和:“穆先生致仕后日子可还舒心?” 公输和也乖巧起身回答:“祖父每日里看书写字,日子舒坦得很。” 皇后笑了笑,这些姑娘家代表的都不是她们自己,而是文武重臣的家眷。 按着顺序一一问过,也好让大臣们觉得她这个皇后不是摆设。 几人与皇后说完话就回了自己的位置,又换上几波人马前来。 皇后娘娘一个一个问话,观察,心中逐渐有了些中意的人选。 那些叽叽喳喳急于表现的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