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宫女们得令,与五公主一同扶着公输和,几人一起脚步飞快往偏殿走。 好端端的人无缘无故抱恙,傻子也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可是宫里,是她的宴席! 皇后怒气直冲天灵盖。 她有心要跟去查看,太子却让皇后留了下来,说道:“宫宴离不开母后,五妹跟去了,母后不必担忧。” 皇后看着贵女们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顿觉自己还是在这里收尾更合理些。 不然,过了今日,太子妃的人选怕是就不用皇上来定了。 儿子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定神闲,甚少见他如此失态,连规矩礼仪都顾不得。 皇后举起茶盏掩去嘴角的一抹苦笑,只不知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会是什么模样。 她扬声说:“春寒料峭,姑娘们切要注意身体才好。穆七姑娘许是染了风寒有些不适,各位莫要担心,继续赏玩吧。” 一句话,就把公输和的殿前失仪掩了过去。所幸太子反应快及时扶住了她,外人看来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人吃五谷总有病痛的时候,宫宴上不巧生了病,休息一二也说不出什么闲话。 虽然太子的态度耐人寻味,可贵女们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倒是孙呈悠真心担忧,走上前去请示皇后娘娘,希望一同去偏殿照顾,被皇后挡了回去。 开玩笑,让她去做见证人吗? 知子莫若母,皇后敢肯定太子下一步就会找借口离开去看穆七。 五公主是自家人无碍,若让孙家姑娘看见了,万一事情不成,坏的可不只是穆七的闺誉,也是他们堂堂天家的颜面。 她还想让孙姑娘当备选方案呢,如何能放她去。 * * * 另一边,五公主将人安置在偏殿,太医急匆匆赶了过来。 仔细把脉之后,太医斟酌着语句说:“回公主,穆小姐身体并无大碍,是贪杯喝多而已。” 五公主一脸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她不是晕倒,而是醉了?” 太医躬身点头:“是。” “不可能,她方才明明一直在喝茶,未曾喝酒。” 身为穆和好友,五公主非常清楚穆和的酒量,说一杯倒都说重了,明明就是沾酒就晕。 所以穆和在任何宴席上都不敢沾酒,今日也不可能主动饮酒让自己醉倒。 太医却肯定地说:“老夫行医多年,酒醉的脉象不可能搞错。老夫开一副醒酒汤的方子,一个时辰内就能醒来。” 五公主将信将疑还想问点什么,门口处传来太子的声音:“太医确定只是酒醉,没有其他药物?” 太医见太子来了,神色一凛,更是小心地又去把了一次脉,才道:“老夫再三确认过了,只是酒醉,并无其他原因。” 太子这才放下心,吩咐宫人去熬醒酒汤,摒去宫人,与五公主说:“你一直在她身边,可有见她喝酒?” 五公主摇头:“小七酒量差得厉害,从不会在宫宴上喝酒。该不会,是被人害的吧?可是为什么呀?” 太子蹙眉:“应是如此无疑,她说中招了。” 五公主不解,他却明白原因。 无非是有人不愿意穆和被选中太子妃,想让她出丑罢了。 自己的心思原来如此明显吗? 都让闺阁姑娘们察觉了,看来要早日请父皇下旨定下婚事才行,免得节外生枝。 还要找机会去恩师面谈一番才行,要是能找到那遗失的圣旨就再好不过。 太子沉吟片刻,五公主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问:“哥哥你怎么来了?” 想了想,又鼓起勇气劝道:“哥哥你再心有所属,也不要如此逃避选妃宴吧,毕竟是你日后的妻子,还是真诚以对才好。” 太子青了脸,和煦的俊朗面貌上难得带了些愠怒:“五妹说的什么胡话。” 五公主捂着嘴呀了一声:“你听出来了。” 太子嘴角微抽,你话说得那么明显,我听不出来是傻子吗? 他耐着性子解释说:“这事是一场误会,我与容楚只是知交好友而已,并无龙阳之癖。” 五公主心思单纯,直接反驳:“可是小七说容表哥都亲口承认了的。” 太子无奈,只得继续解释说:“那是他与小七开的玩笑而已,当不得真。五妹你想想,我知你心悦容楚,若也对他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怎么会任由你如此?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何时骗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