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若是真败了,你们再逃也不迟,若是假的回头也能有说辞。”
“此计可行!”陈岭和瑞平异口同声道。
“还请霍妈妈照顾好王妃!”
我当机立断下定决策,刚欲离开,却听霍妈妈说:“老奴留下。”
“霍妈妈!”
“妾夫人还在生产中,慧夫人需要应对外敌定不能因此分心,瑞平怕是也无暇分身。”
霍妈妈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可能守在这里,瑞平也不可能。
“院里不能没有主事,故老奴需留下,代王妃坐镇。”
“霍妈妈,您跟着王妃,奴婢留下。”悠杳出声道。
“丫头,你还震不住她们,好好照顾王妃和小主子。”
霍妈妈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仍有掷地之效,众人皆无再驳。我见状,带着瑞平、陈岭走向了另一片战场。
“陈岭,去通知贺将军计划有变,留四十名护军,全部撤到府内各处门后埋伏,带上家丁奴仆。其余的护着王妃她们,南阳王那儿若有需要,在能力范围内尽力配合。瑞平,寻把椅子来,我们就在大院等着看看,是谁要踏进这安禹王府。”
我坐在院中,门后埋伏着两队卫兵,瑞平立在身后,瑞平的身后还有一支箭队。
“贺将军已带着王妃离府了。”陈岭回来复命道。
“陈岭,我再问你一遍,有几成把握?”
见他没有回答,我便自顾道:“无非真假成败,你最少也该有五成把握。”
“夫人,您是在赌王爷一定会赢吗?”陈岭问道。
“他齐骏不过一成,他的兵一成,铁骑营一成,谋略部署一成,我的判断一成,再加一成天道轮回,因果有报,便是六成胜算,该我们赢。”
在我的等待和期待中,终于有人叩响了王府的大门。
“来者何人?!”瑞平于一旁朗声问道。
门口只传出平平两字:“是我。”
“你是何人?”
“瞿文源。”
谁都没想到会是他。
“夫人,小瞿大人会不会是来支援的?”
“让他走。”我毫不犹豫道,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此刻多一个他也不会多涨一分胜算。
“府内今日杂事诸多,还请小瞿大人改日再来。”瑞平继续说着。
“我带了一位故人,故人想见见夫人,还望夫人开门。”
我出口问道:“可否与今日之事有关?”
“不止今日。”
“你们猜他带的人会是谁?”
“不管是谁,夫人还是不要开门的好。”陈岭说。
“我知今日府内事多,奈何我与小妹受此人之托,只能忠人之事。但请夫人放心,我可以性命担保,门外只有我等二人,夫人可派人来探。”瞿文源又在门外说道。
“若这府里只有我一人,门便可开,但府中亲友诸多,恕我不敢拿她们的命与你一博。小瞿大人若执意要见,一个时辰后再来,我当亲自迎门。”我回道。
“若此刻未能见到,便是愧对故人所托,君子失信便无德立世,无颜苟活。还望夫人看在在下也曾助过夫人的份上,成全在下!”
“小瞿大人是不是出事了?”瑞平也听出了意思端倪,在一旁问道。确实,今日的瞿文源和从前完全不同,太激进了。但他或许早就与从前不同了,譬如当日他帮着齐骏瞒了我。
“慧夫人,若您信不过在下,是否可信得过舍妹?在下可以舍妹之名起誓,求夫人相见!”
“罢了,他不是会拿瞿文沫冒险的人。陈岭,你去,注意安全。”
陈岭先是和门后埋伏的亲兵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中几人立刻扶着门栓,一点点抬起,陈岭跟着慢慢将门打开。
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似乎在和瞿文源说着什么,随后侧开身将人放了进来。瞿文源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黑袍之人,看不清容颜,但见身形定是个男子。随着两人进来,陈岭迅速向外探了几眼,随后回来和亲兵一起合上了门栓。
瞿文源越走越近,他的脸色不太好,又紧锁着眉。
“文沫怎么了?”我问道。
“她被此人施计掳走了,以此为要挟见你一面。”
“瞿……”
“父亲、母亲皆还不知,我骗他们说沫儿今日去东郊替你祈福了,这会儿外面起了兵乱,我才出来寻她。”瞿文源似是知道我要问什么,迅速答道。
我朝他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隐藏在黑袍之下的人。
“你既想见我,何故惜字如金?我的故人不多,男子更少,齐晏别藏了。”
那人听罢,伸出手拉下了胸前的绳结,解开了裹着的黑袍。他的面色比瞿文源更差,抬眸看着我,正是齐晏。
黑袍落地,我猜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