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其实是耀京总裁梁置礼取的?
那时她为了锻炼英语口语,主动去了话剧社,话剧社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英文名,陶玉没有,她根本没有英文名的概念。
是梁置礼说,“Tara,你觉得Tara怎么样?”
那时正在放学路上,她跟在他身后,天空蓝得纯粹又干净,老树被太阳晒得透亮,蝉鸣声四起,远处一排排犬牙交错的房屋延伸到远处,似乎没有终点。
短促的音节,说出来几乎不到一秒,却在她心中撞出了回声。
鸟儿扑棱棱飞出老树的树杈,也将她隐秘的雀跃也带向天空。
其实那时候梁置礼还教过她许多,课本内的课本外的,有用的没用的。
那会她极其迷恋梁置礼身上那股冷静自持的劲儿,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没有什么能挑起他的情绪。
以至于后来她鼓气勇气以身试险后,得出一个结论——
梁置礼这样的人,还是远观的好。
时光兜兜转转,她虽没能变得跟他一样出类拔萃,但在与他朝夕相处的岁月中,始终还是沉淀了一些东西下来。
陶玉抿唇笑,窗外的雪停了,不知何时,太阳钻出乌云堆,伸出了一点光亮,更衬得眼前这个女孩清透温暖。
她耸耸肩,故作轻松回:“一个故友取的,进公司后一时想不到新的,就沿用了。”
故友,用来形容她和梁置礼的关系。
应该不越界吧。
小乔本没打算从这个问题问出点什么,这只是个常规问题,用作过渡和令采访者放松的,她合上笔记本,同陶玉握手,做采访最后的仪式。
本以为采访到此结束,她可以跟领导交差了,谁知一直没说话的梁置礼忽然站起身,垂首瞥向眼前人。
“故友?”
他品味着这两个字,像在斟酌她话里的可信度。
Sarah立刻接话:“看来Tara真的是个很长情的人,想必和故友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陶玉脸上浮起一个笑,捏着纸杯,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可有人像是存心不放过她似的,眸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低头哼笑出声,若有似无地,“这位故友知道自己被人这样惦记吗?”
Sarah和高秘书悄然对视一眼,不明白梁总这时说这话是何意思?
梁总进入耀京以来,对底下员工一向随和有礼,极有风度,怎么偏偏今天对Tara看上去有些不满意呢?
听上去像是Tara辜负了那位故友似的。
难不成梁总认识Tara说的那个故友?
Sarah对八卦一向敏感,一时间各种可能在脑子里乱飞。
所幸梁置礼问完后没再说什么,他应该也是瞧出了陶玉身体不适,小脸苍白,经过她身旁时,目光沉沉,语气却是自然平淡的,一种上司对下属的“关心”。
“好好休息。”
她回:“谢谢Leung总。”
她说“Leung”时,是很地道的粤式发音,甚至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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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外,Nancy一直守在走廊转角处,会议室她级别不够,进不去,不知道陶玉会在总部的人面前说什么。
要是她说几句自己不好的地方,那她在这个公司的晋升就完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新高管对此次舆情的重视程度。
陶玉是最后出来的,她一出来Nancy立马将她拉向自己,急切问:“怎么样,你都说了些什么?”
陶玉刚刚强绷着精神做完采访,神经骤然松下来,人其实是有些虚弱的,又被Nancy猛地拉了把,脑子更是晕得厉害。
“Nancy,你先松开我……”
Nancy立马翘起一根根手指,松开,目光热切地在她脸上巡梭,试图寻找答案,与她往日优雅的样子截然不同。
陶玉扶着墙站了会,才轻声说:“他们只是问了我昨晚救人的事,其他什么也没问。”
“你也没主动说?”
奇怪。
“你希望我主动说什么?”陶玉抬起头,目光清亮。
“说你在分部任人唯亲,还是打压异己?”
Nancy轻轻抱臂,神色有些微妙,开始重新打量这个大家口中的“老好人”。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你来之前看过公司的新邮件对不对?”
陶玉:“什么邮件?”
“别装不知道了,”Nancy好笑地盯着她,“公司新季度开放了所有岗位的竞聘,只要通过路演就能调岗升职,扬城分部是第一站,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今天这么多高层来分部?”
“你看了邮件,所以你决定什么都不说,毕竟说多错多,还会让总部的人怀疑你公报私仇,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