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瘦修长,下颌线清晰凌厉,侧脸线条如画,引来不少路人的视线。
他身上还穿着广中的校服,白衬衫,黑裤子,半响,侧脸随意扫了眼身后方向,眼眸冷淡。
陶玉赶紧找了个棵树躲起来,九月的广城仍是闷热的蚂蚁在树干上到处爬,嗡嗡叫的蚊子围着她的小腿飞。
“啪!”
忍无可忍之际,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拍死一只趴在她腿上吸血的蚊子,瞬间,白皙细腻的腿上鼓起一个红包,还有一滩血。
跟着就听见有人在她身后缓缓出声,声音很淡,带了几分戏谑。
“还准备跟多久?”
陶玉转身,在太阳落山之际,撞进了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他那时不戴眼镜,不像现在,镜框一遮,什么情绪都藏在眼底。
那双薄凉清冷的眸子丝毫不遮掩,直白看向她时,让人内心发憷。
下一秒,一个娇俏的女生快步走到他面前,好奇地看了眼陶玉,随后很熟稔地姿态去扯他衣袖,声音清脆明亮:“阿礼,我们走!”
梁置礼收回目光,脚步随她动了几下,两人站在一起快,真有点金童玉女的味道。
陶玉没敢在再跟上去,晚风却将他们的对话送到她耳边。
“那是谁呀?怎么之前都没见过。”
“无所谓。”
陶玉看到梁置礼背影耸了下,“不重要。”
Elle见陶玉神思恍惚,胳膊肘轻撞了下她,瞪大眼睛问,“怎么了,Tara姐?”
陶玉回神,嘴角扯了个弧度,回答Elle那个问题。
她笑,“那不重要。”
梁置礼喜欢谁,不重要。
况且她妈妈当时悉心照顾的,正是他最讨厌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她一个梁置礼后妈保姆的女儿,能重要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