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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妘杳却执意要继续说下去:“也是我的。”
“我出生是带着生死劫的,师父有一日替我算了一卦,说人族有一处山,名曰半啾,是我先祖渡劫呆过的地方。师父说这里是我的禁地也是我的福地,说我只要不离开这里,等到山顶的凤凰花开了,我的劫也就过了,可是……”
可是她到死,都没看见过凤凰花开。
“那白云的后面就是人间,是我曾经很想去的人间,可是我现在不想了。”
她被迫在人间驻足了数千年,却从未真正到过人间,如今她不想了。
裴初九泪流满面地咬上了妘杳的唇,想要用这样的笨办法堵住妘杳的话,她抱着妘杳,将她死死箍在怀里,唇齿从妘杳的嘴角流连到她的锁骨,直到犬齿抵上细腻的锁骨,裴初九全身都在颤抖,牙齿终究没有咬下去。
妘杳被动地接受着一切,没有推开裴初九,只是默默松手将怀里抱着的猫给放了。
看着撒腿就跑的懒猫藏进花海里,妘杳在裴初九耳边很轻很轻地呼出一口气,才轻轻挣开了裴初九的怀抱,捧着裴初九这张她曾经真的真的很喜欢过的漂亮脸蛋,叹息道:“你还是不懂。”
裴初九双目猩红,抿着唇和妘杳对峙,想要再次拥抱妘杳,却是扑了一个空。
妘杳站在山崖边上,回首看向高台之上的裴初九,白衣在山风中起舞,像是雪山上高洁脆弱的神花雪莲,她说:“裴初九,你还记得那笼兔子吗?”
“兔子……”
裴初九蹙眉在脑海里寻找着关于兔子的记忆,等他终于想起来了,妘杳已经沿着漫漫山道往半山腰去了。
偌大的凤凰台上只剩裴初九和那只不知窜去了哪里的肥猫。
直到听见一声猫叫,裴初九才回过神来,他从葱茏茂密的凤凰花里捉住懒猫,学着妘杳的样子,替猫顺毛。
猫比裴初九之前抖得还厉害,直到它确认面前这个野蛮的男人不会伤害它,才慢慢放松了身子,将肚皮也交了出来,要裴初九给它也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