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只是今日才注意到一件事。” 铜芸一脸疑惑。 容昭仪声音很淡:“卢才人身边的个宫女,你可瞧见了?” 铜芸摇头: “奴婢没关注过,只记得她跟卢才人身边时,一直低着头,瞧着是个恭敬分的。” 容昭仪轻扯唇,意味不明:“是嘛?” 铜芸不明所:“奴婢记得卢才人叫她云姒,她是有什么问题吗?” 容昭仪从浴桶出来,两条纤细的腿踏出浴桶,带出了一地水渍,水滴顺着她的腿落地上,铜芸拿着帛巾替她擦拭,很快替她披上衣裳。 容昭仪轻轻缓缓的声音传来: “不是有问题,是她的张脸……” 她停顿了一下,铜芸纳闷抬头,容昭仪才缓慢地说出了后半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出挑了点。” 铜芸有点想象不到,她摇头:“娘娘才是国色天香,个奴才再貌美,难还能比得过娘娘去?” 容昭仪轻扯唇,她当然不愿承认自己比别人差,但她瞧见的女子,是让她说不出认铜芸的来。 她不说,铜芸登时了然她的意思,有点惊愕。 容昭仪能一直宠冠后宫,容貌自然是明艳胜人,宫难寻可和她比较的人,能被娘娘这般称赞的女子,居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婢? 铜芸不想相信,又不得不相信。 铜芸糊涂:“若真如娘娘所说,卢才人怎么敢将她带身边?” 容昭仪冷哼一声: “她蠢笨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 铜芸被这句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她憋出一句:“咱们?” “盯着点,宫可不希望这后宫又忽然冒出一个人。” ******** 云姒不知已有人开始戒备她,卢才人回来后,像是终反应过来发了什么,噼里啪啦地砸了一通东西,又趴卧床榻上痛哭起来。 “贱人!贱人!都是贱人!” 和宜殿的宫人惶恐地跪了一地,云姒也不例。 此番有孕,卢才人得了什么处,云姒不知,但她很清楚,卢才人的脾气此期间很是见长。 这宫算是常见,骤然得势,很少有人能够保持平常心。 小融子和陆淞等人其实根不知发了什么,只知许忽然带走了颂茸,联想颂茸的反常,他们猜到许是出事了,但没想到主子居然会被贬位,而且,颂茸也没能回来。 夜色早就浓郁得化不开,竹林风声作响,和宜殿一夜都不曾平静。 等卢才人累得睡了过去,众人才松了一口气,云姒站起来时,两条腿险一软,小融子眼疾手快地扶住她,陆淞袖双手不着痕迹地动了下。 小融子:“姐姐劳累一日,早点回去休息,我这里守着就。” 云姒没有推辞,她的确很累。 秋玲替她打了盆热水,她脱掉衣裳,垂眸看向手臂,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有着几个指甲的痕迹,掐破了点皮,渗出点点殷红,云姒抿唇,她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子,才拿药涂抹了一番。 等彻底躺床榻上,云姒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 她也不知自己今日做得对不对,但卢才人已怀疑她了,她也许该改变一下计划了。 这个念头颂茸被送回来后,达到了顶峰。 颂茸几乎是半死不活地送回来,身上没有一处皮,此一遭,颂茸总算彻底明白了后宫艰险,她也知自己是上当受骗了。 颂茸哭着和卢才人求饶: “主子,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您饶奴婢一次!” 音未落,颂茸骤然惨叫一声。 卢才人高高扬起手,扇了她几巴掌,盯着她的眼神阴冷,二人仿佛根不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主仆,卢才人恨毒了她: “饶了你?你背叛我时,怎么没想过你我二人自幼的情谊!” 颂茸惊恐地看着她,不断往后爬,害怕地喊:“主子……主子……” 云姒低眉顺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卢才人冷冷地看着她,眼底没有一点动容,但她也没再动手,转身离开,云姒跟上她。 等出了厢房,云姒蓦然听见卢才人的冷声: “颂茸慎刑司受刑过重,不治身亡。” 云姒袖子的手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