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扭动手腕和肩膀,养生都有一个固定的流程。
这条小道本就偏僻安静,有人经过时,他就假装站定发呆,周遭无人时,他便继续活动起来。
刚明明听见远处有脚步声,却一直无人经过,喻百川正想回头看个究竟,一个人影从他身侧飞过,直直掉进小溪中。
“不好,有人暗中相助。”
一瞬间十几个蒙面黑衣男子出现在喻百川面前,而他身侧只有一位个头不高的持刀女子。
好在安书未多留了个心眼,派云岫今日暗中跟着喻百川,以防不测。
“原来只有一个小丫头。”
为首的男子掉以轻心了,云岫一个抬腿就将其踢飞,他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喊道:“都愣着干嘛!上啊!”
黑衣人都亮出武器,不留情面地砍向喻百川。
云岫抓住喻百川的衣领道:“多有得罪了。”与此同时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对方的武器都落了空。
“不行,我们得去帮她。”安书未和白意洲竟也在附近,暗中观察。
下午和白意洲讲述过喻百川的来意后,白意洲便宣布,今天上实践课,原来白意洲早就知道喻大人有饭后出门的习惯。
白意洲选好隐蔽处,两人守着没多久,喻百川就行后门低调地走出来,在安书未已经学会所有喻百川的养生操后,杀手才悄悄现身。
只是没想到太后会派出这么多暗卫,如果他们不插手,明天御史大夫深夜失足落水而亡的消息,将会传遍整个誉都。
“在这藏好,你不是一直不清楚针的用法吗,看清楚。”白意洲从怀中掏出面纱戴好,只露出坚定的双眼,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数支银针。
他步子飞快,娴熟,轻松冲过暗卫的包围,挡在云岫和喻百川的前面。
“怎么还有帮手!一起上!”他们想以多取胜。
白意洲没有给他们机会。
银针夹于指缝间,毫不犹豫向左方发力,针针没入对方胸口,一半的暗卫直接倒地,白意洲一出手,安书未就看呆了眼,这招式也太……哇哦!
两年来暗卫的功夫也没有长进,还有一半,小意思,又有几人被一针封喉,云岫也解决了剩余的人。
事发突然,速战速决,喻百川甚至还没弄清状况,就听白意洲对着看似无人的街角说:“安全了,来吧。”
待来人走近,喻百川才看清:“郡主!?”
“喻大人,受惊了。”安书未来到白意洲身边,微笑里充满歉意,“不如喻大人先回府休息,我们过几日私下去拜访您,在此之前还请喻大人告病在家休息。如今太后动了杀心,你不宜再出现在朝堂之上。”
喻百川突然参透了今日宁安郡主台面上的拒绝之词,为官几十年,还没有一个孩子心思缜密。
而他追求许久的答案突然就到了眼前,却不敢问出了。
郡主如此暗中行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敌众我寡,不能轻举妄动。
他在心中自嘲,和凶手求真相,怎么可能有结果。
作为长辈,他还是最关心安书未的安全,别的可以之后再叙,此时他只有一个问题:“如果方便,可否告知老臣,少侠究竟是何人?”
白意洲坦然摘下面巾,回答道:“喻大人应该已经猜到,在下白意洲。”
果然,和喻百川所想一样:“你们……哈哈。”喻百川突然笑得爽朗,心里的枷锁已然卸下,“少年可畏啊,那老夫便在府中恭候二位。”
经此一闹,喻百川的仕途算是结束了。
以仕途换性命,值吗?
太值了!他得到了真相,得到了再次辅导储君之才的机会,无愧于大煊了。
安书未心里没想这么复杂,云岫护送喻百川回府,安书未站在一地尸体前,崇拜地看向白意洲,画面有些诡异。
“哥哥,刚刚你也太厉害了!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一定好好学!”
白意洲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坦言说刚刚有些刻意表现的成分在,小郡主倒是很吃这套。
突然水里传来扑腾的声音,水里还有一位,白意洲又取出银针,目光还停留在少女那里,抬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发力。
咻——,水里的也毙命。
他故意问道:“郡主说的可是这招?”
水里那位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嗯嗯嗯!哥哥,教教我嘛。”安书未对于自己的撒娇丝毫不自知。
“好。”
虽说是故意想听她嘴里的夸奖,可倘若再不同意,怕是要陷进去。
见白意洲同意了,讨好的话安书未张口就来:“那师父,明天想吃什么,徒儿给你买!”
“不用,走吧,送你回府。”
“那我看着买!哈哈哈!孝敬师父应该哒!”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