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舟和一群事先越好的赛会老友碰面。
他们都是这些年江舟在户外各种赛事中认识的朋友,这次都会前往川北参加即将到来的高海拔越野赛。
一群人许久没见,地点定在一处农家乐,自己动手户外烧烤,倒也开行。
江舟喜欢这样的生活,从他踏足户外那一刻开始。
一群人谈笑风声,回忆昔日户外,免不了觥筹交错,不过这一群人都知道节制,再加上过几天便上高原参加比赛,也就没多喝,点到为止。
聚会地距离酒店不远,对于他这种常年混迹户外的人来说这点路都不算什么,毕竟有时候一天就是上百公里的路程。
酒店在古街的尽头。
进古街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这时候古街的人流渐渐少了,熙熙攘攘的人也开始各归各处。
江舟悠闲走着,又路过那个巷口,本来眼睛朝着里面瞥了一眼继续往前,又朝着酒店方向去。
才走出两步就停下来,鬼使神差的让江舟退了两步,站在巷子口,盯着里面,巷子口有盏路灯,但是里面没有,那里面是死胡同,三面都是高墙。
灯光之下巷子里显得及其昏暗,看不大清楚,江舟没喝醉,对他来说也就是小酒怡情,巷子的确是昏暗。
江舟又想起白天遇到的老头儿,心里想着,那老头儿当时跑的真快啊,转眼间就消失在人流中,那步伐那速度自己都慢了好好几个拍子。
他莫名的走了进去。
原本留在地上的那件破烂肮脏的长袍已经不知道哪去了,地上的几个血字也消失,江舟猜想应该是周围的环卫工给清理掉,毕竟市容很重要。
江舟转身就走,才走两步就停下来。
他没听错,在昏暗中有声音传来,是呼吸声音,很粗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那种。
江舟蓦然一凛,微醺的酒劲儿顿时间消散,整个人完全清醒,昏暗中他眼眸猛然变得冷冽。
他不是胆小如鼠的人,但是这里...
这里三面都是高十来米的老墙,光秃秃的,距离巷子口外的老街能有六七十米,再加上外头还没有完全消散的喧嚣,能够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难道是墙的另一面?
但是不合理。
江舟不是那种面对危险没有任何经验的人,正因为有经验,才会有这反应,他猛然朝着四周各处张望,身后巷子空无一物,好像那粗重喘气的确是墙的另一面传递过来的。
他知觉告诉他这地方不能就留,加快脚步。
走出去才十来米距离就感觉到脚下一紧,一个趔趄就往前栽倒,江舟手疾眼快在面部以及身体即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瞬间手稳稳地撑住地面,同时脚下一蹬,手上跟着用力,身体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将抓住自己脚踝的东西给踢了出去。
他不是文文弱弱的男人。
半蹲在地上,眼睛盯着死胡同巷子,就看到在距离他几米开外站着一个人,不算高大,比起他要矮了一个头,可以说是及其瘦小。
脸上身上没什么肉,真正的皮包裹,像是营养不良给饿的。
江舟猛然一惊,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死胡头的?
还没等江舟反应过来,那人朝着他伸出一双枯瘦的手,不知道是光线问题还是怎么回事 ,那双手绷紧的皮肤表层是黑褐色的,颇有点那种影视剧中看到的出土干尸的皮肤。
非洲黑人?
这是江舟第一反应。
仔细看能够看到那枯瘦的黑皮手掌上有一条一条细细的裂纹,就像是他手掌的掌纹太深,形成像口子一样的掌纹。
江舟没懂“什么意思”!他后背有冷汗冒气,同时一只手已经悄悄的伸到后腰处。
那人没说话,继续抖了抖手,那动作似乎需要配上一句台词“拿来”。
确实有台词,但是江舟听不懂,那人抖手的时候口中发出呵呵的粗糙声音,跟没有舌头的人想要说话时候发声差不多,只不过这人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以至于发出的声音粗糙无比。
江舟缓缓摇头,以他的见识就已经知道不好了。
果不其然,那人猛然的朝着江舟冲了过来,一只手像是当做利器在用,直接朝着江舟刺了过来。
江舟早就有所防范,放在腰上的右手猛然的抽了出来,顺势一舞,以自身为圆点手臂为半径的画弧,在昏暗中能够看到将手受伤有亮光一闪而过。
那是一把短小的藏刀,跟随了很多年。
那只枯瘦的黑皮老手也就在快要伸到江舟面前的时候被这一刀给逼退,江舟明显感觉到藏刀应该是划过了那人的手,因为有触碰的顿挫感。
那人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那只手垂了下去。
江舟就听到有嘀嗒声音落在地上。
挂彩了,被他一刀划破了手,不知道是手掌还是手臂,江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