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还要自掏腰包为他们补上存费?”
“你们钱多多东家是在荆州吧。”
央莺冷笑一声:
“我一月前从荆州来时,还没听说有存费。”
“那,那不是这一月间的变化嘛……”
掌柜的擦了下冷汗。
“是吗?那荆州总部的传令呢?拿出来我看看。”
央莺伸手就要。
“您体谅下,您是外人,这涉及我们内部的秘辛,不能说给你看就给你看。”
掌柜的熟练扯皮,从刚开始的猝不及防,到现在的游刃有余。他自信今天能四两拨千斤将此人打发走。正好最近那人也说自己很久没有给他货物了:
眼前这个人就不错,有几分姿色,说不定能换更多钱……
央莺心中微惑:
眼前这个人突然开始上上下下像看货物一样打量自己,像在盘算什么小心思。
她目光望向摄政王:
此时仍然端坐在太师椅上的宋子行却没有看向他们两个,他的目光望向刚刚假央莺的位置,在估算着什么。
一个头两个大说的就是央莺此时的状态,她有点烦闷,走到掌柜的面前,狠狠的往他脸上来了一拳,肥肉的软糯感让她感觉到恶心:
“别拿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打人!殿下,摄政王殿下,您看到了吗?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我。见官,今天一定要见官,走,现在咱们就去京衙役。”
掌柜的扭动着肥胖的身子就要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退后两步的央莺。
随即他看到央莺理直气壮的向刚刚那个在门口喊着‘摄政王在地,休得放肆’的摄政王身边的下属伸出了手。
那个人满脸不愿意,还是从衣服中掏出一块干净的雪帕恭敬放在央莺手上。
“你……你,你们认识?”
敢跟摄政王身边的下属要手帕的人,难道他是这个下属的亲戚?不,就算是这个下属的亲戚也不能在摄政王身边这样放肆?那难道是摄政王的亲戚?
笑话,他们在京城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摄政王有什么亲戚敢找上门的。
难道是跟摄政王同级或者官位更高的人的爱子?掌柜的仔细打量了一下央莺的脸:
不,所有人都对不上,那他到底是谁?
一月前,才从荆州来,现在在摄政王身边。他印象中,好像有哪次在哪听过这个差不多的讯息。掌柜常年浸淫在声色中的朽木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各位好汉,您让一让好吗?我是这个钱庄的管事的,听说这里出了点事,我就急急忙忙赶来了。您各位行行好,我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位中年人在外姿态谦卑的向各位说点什么。
“放肆,摄政王在此。”
橘三才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冷喝出声。
阿园看见此动静,小步走到宋子行身边,低声在他耳边回禀。
央莺的目光也看着外面,带着点熟悉。
宋子行没有错过这一细节,颔首准许。
“橘三,让他进来。”
阿园扬声喊。
橘三将中年人搜了身,确认他没有带暗器,让开身,让中年人进去。
中年人走进来,央莺眼中的熟悉一点点扩大,可也仅限于此,她开口:
“良叔?”
良叔辨认半天,看出他:
“您是?世子?”
掌柜的自从看见来人之后就无声喊了句:
“东家。”
垂坐在地上,目光虚虚定在空中,他明明最近已经预感不好准备跑路了,都怪今天约他谈生意的,订单那么大,他觉得随便从中间扣点边角料都够他这辈子逍遥了。
半晌他觉得自己还能挣扎一下,又忍着疼痛站了起来,顶过央莺挤到东家面前,一把眼泪的拉着东家的手:
“东家,您可来了,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您看我这脸被打成这样就先不说了,这个人在咱们店里喝了茶,明目张胆的想要坑钱!”
他知道东家的脾性最是好,不跟别人说重话,也护短,先卖惨一定没有错。
东家笑眯眯的将手从掌柜的手中拉出来:谁能懂他现在也是真的慌。
他拉过央莺:
“世子,您怎么到京城了?我就说在荆州好一段没有见过您了。”
央莺叹了一口气:
“嗐,说来话长就不说了。我就想问问你们这钱庄在京城怎么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