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人唤自己小名,这次对上二皇子主动以小名自称,是极推心极真挚的谦和态度了,当真像幡然悔悟,想要修补两人关系中的裂缝了。
二皇子眉宇轻扬,道:“阿珩突然对我如此亲近,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二皇子说笑了,”叶如珩勉强挤出一个浅淡的笑,道,“是二皇子还介意阿珩前些日子的冒犯,不愿与阿珩亲近吧?”
“世子说的冒犯是指上月我的生辰宴上,你往我衣衫上洒了酒?世子性情娇憨可爱,又非故意为之,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二皇子意味深长道,“你亲手求来的佛串我极喜欢,本想登门道谢,却听闻你病了,不便打扰便只好暂且歇了心思,又听说你落了水,这才带着太医登上门来,只可惜迟了一步,怀远侯夫人既说太子已遣徐太医看过,我便叫人留在外面了。”
太子和二皇子的生辰相差一月,叶如珩前脚列了一长串礼单送与太子,后脚就送了二皇子一串佛珠,差别对待不能再明显,她还大言不惭称送给二皇子的佛串是她遣人自东瀛仙山寻来——明眼人一看那红线特殊的编织法就知道是城外城隍庙二两银钱一串。
不止如此,她在生辰宴上甚至装醉去给二皇子敬酒,泼了他一身衣裳,很是闹了一通。
二皇子一翻袖子,叶如珩便见着那一串二两银钱买来的木珠串戴在他的手腕上,有一颗檀木珠甚至还带着一丝裂痕,显而易见并非佳品。
叶如珩声音颤颤:“这佛串,二皇子一直贴身戴着?周围的人都见着了?”
二皇子勾唇一笑,慢悠悠道:“那是自然,有人问起,我便直言是世子所赠。只是奇怪的是,他们都表示这手串颇为眼熟,像是在哪里看过?世子不如告诉我,这又是什么缘故?”
叶如珩闭了闭眼,面露痛苦,躺倒了回去——二皇子比太子更狗,谁想讨好二皇子谁去吧,反正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