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狗子脸色微变,上前一步,冷笑道,“还以为你会说什么!现正值夏日,我这是被跳蚤和蚊子咬的,你问问村民,谁身上没几个包!”
“对啊对啊,现在蚊子可毒的狠。”
“翟清,只凭这个,很难服众。”
“莫不是他指出你家的红瞳,你故意报复吧。”
见赵狗子慢慢镇定,且嘴角勾起弧度,翟清又言,“若是外地劫修,怎会刚好知道张麻子这几日得了礼钱呢?而你之前都在隔壁村,莫不是知道赵狗子赌钱赢了钱才特地回来杀人取钱的吧。”
“你!”赵狗子面色慌张,“你口说无凭!口说无凭!!”
这时,翟清指着他的手,“痒痒粉并不会像跳蚤和蚊子那样有包,而是一片红色,你们将他衣服脱了,看是不是!”
村民都是一心为村中安全着想,谁有理就听谁的。哪怕赵狗子抗拒,几个大汉一句得罪了,便扒了他的上衣。只见黑黢黢的背上一片红。
众人大惊,“赵狗子!真的是你!”
赵狗子脸色通红,“你们也信她,我这不过是....背柴!对,背柴被刮伤的!”
见他还要挣扎,翟清便将最最致命的一点说出,“你居然还想反抗,我家屋门前贴了护家符,你们看他的手有没有被灼伤!”
黝黑的大手被翻开,果然两个手掌都被翻开。
赵狗子还想反抗,就听顾生慢腾腾说道,“是我的护家符所致,上面是我的灵气。”
一锤定音,赵狗子再无借口。
“你怎么能杀同村人!”
“歹毒!幸好翟丹师看出你来!”
“翟丹师抱歉,我们误会你了。”
翟清本不想指出赵狗子,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她本想敌在明她在暗,看看这事是否还有什么后续。但赵狗子的攀扯让村民的怒意转移到她身上,只能先指出他来。
村民们抱歉的眼光,却并不让翟清心安。毕竟星的红瞳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这次是赵狗子引火自焚,但下次若是再有事,很容易又将事情转移到星身上。
“赵狗子,事情明确,你还有何话要说”。白发苍苍的村长敲着拐棍,目光肃穆,原本沉默的他出声,“你残害乡里,作恶多端...”
还未待村长说完话,那赵狗子转身一推,灵气撞飞按住他的众人。他从怀中掏出疾行符,往双腿一贴就逃,一步百米。
村民们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已至几百米外。
“抓住他!”
“抓住他!”
村民群情激奋,纷纷要追上去。就在这时,那村长拐棍往地上一敲,只见那拐棍消失在地中,而地下鼓起肉眼可见的藤蔓,朝赵狗子爬去。
不到三秒,就在赵狗子以为逃出生天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堵藤蔓大墙挡住去路。还未等他出手,那些藤蔓竖起一根根尖刺,在他还来不及反应时,狠狠刺入他身体。
“啊!”惨叫声响彻天地。
藤蔓齐刷刷退出后,赵狗子身上的血洞喷出血来,犹如一个人形喷泉。而那藤蔓圈住赵狗子的脚踝,拖向他们,泥土上留下一道血痕。
“赵狗子犯错在前,按照村规处置,忘各位以此为戒,恪守本分”,村长的话说的很慢,但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出。
这就是练气九层的实力,翟清心中震撼,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村长出手,与她的实力有着云泥之别。
手段狠厉,难怪能成为村长。
“赵狗子偷盗你何物,随我一同去他家找回”,村长开口,翟清跟在他身后。
路上,村长敲着拐棍,“翟丹师,你虽是外人,但我将你看做村中人。那红瞳自古不详,若是你要养,还是再三考虑吧。”
翟清见他的拐棍一下一下敲在地上,就想到刚才那一幕,她背后出了一层冷汗,不敢辩驳。
赵狗子自小父母双亡,也未娶妻,只有一个眼瞎的奶奶。他常年在外,很少回家。大家只知道他游手好闲,却不知道他干什么买卖。
他家村屋破败,翟清进去走了一圈,丹方什么的都没找到,只看见她家的灵兽公鸡,被关在鸡笼中。
翟清一把提走公鸡,心中疑虑更甚。她的那些炼丹笔记和丹方究竟去哪?是被赵狗子买了,还是他有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