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无忧也不再追问,三个人走向车站的检票口。 火车缓缓启动,许无忧接到了彭馆长打来的电话,许无忧起身走到安静的地方跟彭馆长讲述了董家村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彭馆长在办公桌上沉思半晌,随手拿起外套,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许无忧走回座位上,看着对面的陈述,见他眼神透露着疲倦。 她叹了口气,问了也不会说的。 火车缓缓行驶了一段时间,广播里便响起:“尊敬乘客您们好......前方到站是长川站,需要下站的乘客,拿好随身物品及时下车......再次祝您旅游愉快。” 说完火车便缓缓停下来,车厢内响起叮啷咣啷的响声。 路淼站起身将行李拿下来,陈述站起身来走下车,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刚才的难忍逐渐好受起来。 自从许无忧听到陈述想要跟着一起去董家村的时候,她便觉得陈述真有什么事情在瞒着。 “无忧,小路,陈述。”彭馆长站在出口见他们三个人出来,连忙朝他们招手。 许无忧连忙跑到彭馆长身旁。 彭馆长一脸担忧地看向陈述,陈述笑道:“老彭,怎么亲自来接?” “少贫,走吧,我送你们回去。”彭馆长笑着锤了锤他。 几个人说笑着走了几步,陈述忽然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陈述!” “陈述!” 路淼和许无忧同时惊呼,两个人连忙扶住他。 陈述昏迷之前,暗叫不好,还是被发现了吗?又看到了路淼和许无忧跑来的身影,感觉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还是有人知道他要死了。 许无忧蹲下身子,颤抖地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眉头微皱,“我就知道你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彭馆长也吓坏了,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路淼见状,颤抖着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喂,您好,这里是长川市火车站,这里有位吐血晕倒的患者,请您们派救护车赶紧过来。” 挂断电话后,路淼心底涌现一阵不好的预感。 许无忧让陈述尽量平躺着,给他做着急救措施,时不时拍了拍他的脸,喊道:“陈述,你别睡陈述,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在坚持一会儿。” 许无忧的眼圈泛着红光,声音哽咽,泪水模糊了双眼。 彭馆长见此情形也忍不住伸手擦了擦眼角泪水,他蹲下来拍了拍许无忧的肩膀,许无忧就像疯了似的,说道:“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不来?” 路淼一把抱住了许无忧,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冷静下来,在她耳边呢喃道:“马上就到了。” 路淼的话让许无忧安静了下来,许无忧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地看向彭馆长,彭馆长叹了口气,看着陈述。 陈述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只感觉周围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楚,只能感觉到周围很吵杂,好像有人在叫他。 陈述觉得很吵,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瞬间让他觉得有些刺目,又缓缓闭上眼睛。 这时,一束白炽灯的光线照在他的身上。 陈述下意识皱眉,便睁开了眼睛,对上了一张陌生的脸,那个人正在看着他,高兴地说道:“医生,患者醒了。” 是在医院吗? 陈述愣了一秒钟,随即想起自己在火车站好像吐血晕倒了,昏迷之前好像还看到了路淼和许无忧。 随后叹了口气,暗忖几句,看来是瞒不住了,那丫头估计会骂死他吧,陈述不禁失笑。 手术室外,许无忧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手术室的灯,回想起很多跟陈述之间的事情。 陈述对于她来说,是跟奶奶和路婆婆一样的存在,要是没有他,或许许无忧就不会成为一名遗物整理师。 那个时候,陈述带她去见了彭馆长,她才有了与殡仪馆的渊源。 许无忧想了很多,或许是他的病有复发了。他的病一旦复发,就意味着他活不久了。 彭馆长拍了拍她的手,沉重地说道:“无忧,其实......” 彭馆长的话还说完,手术室的灯灭了,一个穿着白衣服戴着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沉声说道:“谁是患者家属?” “您好,医生,他没有家属,我们是都是他的同事,有什么您就跟我们说。” “最好是通知下家属,病人的病情很严重。” “他是孤儿,没有结婚。”彭馆长担忧地问道:“医生,是扩散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