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瑞将药端过来,“这么看着我干嘛?”
何皎惠看看晓瑞又看看锦悠,小声道,“你们都好厉害啊。”何皎惠眼里全是崇拜,还记得晓瑞和锦悠在她面前大展拳脚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来,这个是安神的,你喝了吧。”晓瑞吹了吹药。
何皎惠轻轻点头,将药接过,“爹爹他们...”
“你放心,他们还不知道。”晓瑞坐下,“只是说来奇怪,你都丢一天了,他们怎么还没通告全城啊?”
她还害怕街上到处是何皎惠的谣言。
何皎惠喝药的手一顿,将药放下,看着药水倒映着自己苍白的脸,苦笑道,“说了也无妨。”
“娘亲在三年前因病过世,只剩下我和哥哥,如今爹爹取了新妇,新妇还带着个女孩进府,那女孩比我小两岁,如今爹爹管都不管我了,那新来的母亲,也自然是厌恶我的,我丢了多久他们都不会管。”
看着何皎惠伤心样子,晓瑞有些许心疼,“那你被人绑去雅水阁一事,也是因为他们吗?”
“我觉得应该是,但是没有证据。不过我也不想搞清楚,为了个人恩怨牵扯到家族和睦,不值得,况且她能进门定是有原因的,我再闹腾倒显得我不懂事了,还不如就让他们跋扈去。”何皎惠将药放在床头。
“可你都被绑到雅水阁了,这可不是小事啊!”晓瑞说。
何皎惠只是笑笑,“晓瑞,你也知道的,我的心思不在这些恩怨是非中,那是何家,是父母亲的家,我迟早得嫁人到时我便不是何家之人,要是在我出嫁前还要在何府闹上一通,多败坏家门。”
晓瑞似乎看出来何皎惠的想法了,“你不想嫁?”
“我何皎惠此生只嫁心悦之人,所以像我这个年纪还未嫁的,很少了。”何皎惠说,“真是麻烦你们了,我在白府久留也不便,就不打扰。”
何皎惠起身整衣,朝着晓瑞行了宫廷大礼。晓瑞见状连忙上去将她扶起,“这有什么,以后在何府受欺负了,就来我这。”
“你要走?”锦悠问。
何皎惠点点头。
“可你的伤还没好。”锦悠起身要拦。
何皎惠笑笑看了看右臂,“昨日是我想的不周全,父亲既不会管我,自然也不会关心我去了何处,为何受伤。本应家丑不可外扬,此番我又说多了。”
“锦悠,给何小姐备辆马车吧。”晓瑞垂眸。
凡人儿女,十七未嫁,父母也不急寻得一个好人家,这般已经足够说明她是如何不受家里人待见了。
她也有满腔怨言吧,只是不说,或是习惯。偶尔吐露两句,还是对信任之人。
何皎惠点头答谢。
看着何皎惠走了,晓瑞回想起那天的交谈。
她在何家的处境那般,却处处为何家考虑,就连连家勾结门派一事惹得她如此费心的初心也是为了何家。
那日在宴会上未见到她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吗?
何皎惠那一身的素白,不知道的还真看不出来是何家嫡女。
待何皎惠到白府门前,发现锦悠已经将马车停好了。
“锦悠大哥,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了。”
锦悠看着她笑了,“哦对了,这个你拿着,是我在库房拿的,用了它,伤口不会留疤。”说着,递给何皎惠一个药瓶。
何皎惠接过,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青白色药瓶。
“主的说的没错,你可以常来白府的。”
何皎惠收好药瓶,点点头,“那真是多谢了。”转身上了马车。
锦悠目送着马车离开后准备进府,却发觉白无君回来了,连忙站到一旁行礼。
锦悠本没多想,只是他与白无君互相看不顺眼,锦悠便在外面等了一时半刻才进去。
却怎么也没想到啊,进不去了。
“锦悠!救救我!”晓瑞在院子门前,门那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整个人似趴在空气上,看着锦悠的神情委屈极了。
“怎么了主?”锦悠看着这一场景要有多诡异有多诡异。
“就是景王,气死了,他居然在这安了结界,不让我出去!”晓瑞锤着空气,确实有一道道灵光扩散开来。
锦悠懵了,轻轻点了一下那道透明的结界。
“刚刚我还撞到了!”晓瑞摸摸额头,感觉余痛还在。
“锦悠。”
一道声音打破两人的交谈。
锦悠闻声看过去,发现是千度鹂,“何事?”
“听说你精通剑术?”千度鹂斜靠在树旁,“切磋一番?”
晓瑞看看两人,“这是干什么?”
怎么有点宣战的味道了?
锦悠的手握了握剑。
“锦悠。”晓瑞忍不住小声叫了一句,面前的人与当年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