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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2 / 3)

,他只是长着和他一样的脸。

男人穿着质地昂贵的长袍,和一个旗袍姑娘依依惜别,眼中有着浓浓的不舍和爱意。

他应该是不想走的,可必须要走,乐瞳像个观众一样,听到他用和乐风一样的声音承诺很快就会回来,最多一两年,一定会来接她离开。

旗袍姑娘背对着她,长发整齐端庄地绾着,不甘心却又不得不放他离开。

他们的手缓缓分开,指间再无接触,男人像是怕自己后悔,走的时候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周围的环境再次发生改变,精致的小楼衰败许多,和乐瞳他们来时看到的有些相似了。

这次旗袍姑娘身上穿的是朴素的棉袄,腹部隆起,头发披散,十分狼狈。

她没能再站在那座小楼里,而是和乐风一样,被迫在砌着自己的砖墓。

砖墓外面有不少人在围观,他们痛斥她不守妇道,丈夫离开就和野男人勾勾搭搭,还怀上孩子,没有浸猪笼已经是优待她,就让她自己把自己封死在砖墓里,也算是给她家的男人留个体面。

看姑娘的肚子,那么大,都快要生了吧?

可那些人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拿着她搞破鞋的名头不断辱骂她,逼她杀死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是没有申辩,她一遍又一遍说孩子就是丈夫的,只是丈夫离家的时候她还不知道怀孕了,是给她把脉的大夫医术昏庸算错月份,冤枉了她。

可那是村子里最有名的大夫,留着胡须言之凿凿自己绝对没算错,碰上姑娘怨毒的眼神,一脸坚定毫不心虚。

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一尸两命,被封死在那座砖墓之中,日复一日,从还有力气哀嚎变得毫无声息。

一开始还有人再来这里确定她是不是死了,后来就没人再来过。

那个曾经说过会尽快回来,最多一两年的男人,也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据逼死她的人说,那个男人在外面找了新的妻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这个累赘死掉了,他反而一身轻松,不必担心她找上门搅乱后面的家庭。

后来那个村医又单独来过这里,对着砖墓烧纸钱祭拜,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别怪我,都是他要我做的”,于是死去的冤魂就知道,是那个男人安排了这一切。

画面第三次变化,这一次是村子里的人接连噩梦,还有村医暴毙。

做贼心虚的人立刻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找了不知多少道士来平事,但一个两个全都是骗子,拿了钱不办事,害得他们人财两空不算,还咄咄逼人地骂他们活该。

最后是一个神神秘秘的女人出现,拿了不知什么法宝盖在那座砖墓上,将砖墓直接掩埋,在其上面建造了一个荷花池,种满了妖异的并蒂莲,事情才算是平息。

乐瞳头疼欲裂,有些分不清幻境和现实,很快耳边又传来水滴声,熟悉极了,让她想起莲花池水变成血水时的场景,刹那间,神思清明,魂魄回体,视线中出现秦嘉的脸。

她倒在他怀里,身上冷得几乎失温,脑海中残留着一个绝望阴鸷的声音不断重复着“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她颤抖着抬起头,看到那一池的并蒂莲全都衰败了,鲜红的血在河面上形成几个字——他是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

参与当年事的人要么被暴毙,要么老死病死,总之还活着的就只有“那个男人”。

莲花池里的人觉得那个男人就是乐风。

可乐瞳知道那不是。

“眼睛”看到的那个男人不是她熟悉的大哥,大哥自小家中就生了变故,人特别努力,长那么大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和沈妍。

他和故事里的人们甚至不处于一个年代。

她能分辨得出来,入了迷障的阴祟却分不出来。

“你看到了吗?”乐瞳抓着秦嘉的手询问。

秦嘉语气镇定:“看到了,现在可以出去了。”

“出去?”乐瞳一愣,“我们出得去吗?”

“可以。”

秦嘉回答得简单,走出去的步子坚定又平稳。

乐瞳亦步亦趋地跟着,发现他并未朝正门走,反而是朝一面布满鲜血的墙壁走去。

眼见着就要撞上去,乐瞳想要阻拦,可他按住她的手,一马当先地“撞”开了那面墙,小楼的幻象瞬间消失,她发现他们置身荒野,周围全都是坟墓。

“这里是……”她迟疑着,听到严科的声音。

“这就是你们长命村最早的祖坟了,你看那边。”

他抱着朱雀走过来,指着一个方向,乐瞳望过去,瞧见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冤死的鬼最凶,若是再是个女子就更凶,女子如果怀有身孕,那简直是凶上加凶,BUFF叠满了。”严科头疼道,“你们这个长命村居然干过那么缺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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