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嘉茵收到了任卿柳的信,说有人找她去孙府看病,她拿不定主意想问问嘉茵的意见。嘉茵预计这事跟孙沁有关,便回复任卿柳确定好时间后,她会派天云陪她一起去。收到了任卿柳同意去孙府的消息宋焕之马上就安排了马车上门去接任卿柳,看到她身边的婢女宋焕之并未多说。到了孙府,宋焕之直接带着任卿柳去了孙沁的闺房。宋焕之之前曾跟孙沁说过他会找个神医来给她把脉,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异样。如今竟然看到神医是个姑娘,掩盖住眼里的惊讶伸出了自己的手腕。任卿柳把脉的时候,脸色越来越差,孙沁心慌了,忙问道:“任神医,可是我身体有什么问题。”任卿柳直接问道:“孙姑娘可与谁结过仇?您的脉相显示是滑脉,按照时间来看,应怀孕一月有余,但腹中却并无胎儿。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说完便和孙沁单独进了内室,。大概一刻钟后,任卿柳要求单独和宋焕之说孙沁的情况,孙沁便让丫鬟都退出房间。任卿柳对宋焕之说:“刚刚孙姑娘说您是她的未婚夫,这件事不需要瞒你,所以我直接跟您说明孙姑娘的情况。经我检查,孙姑娘仍是处子之身,但却有孕一个月,腹中无子,这不是真的怀孕,而是被人下了蛊。这个蛊是好多年前陪父亲去过南疆的苗寨,曾亲眼见过当地一起凶案的女子便是中了此蛊,此蛊名叫结春蚕,给孙姑娘种这种蛊的人心思缜密狠毒,是想要孙姑娘的命。结春蚕在当地属于禁忌之蛊,是不允许出现的,不知道是谁把它带出来了。这种蛊必须是处子之身的少女方可种成功,中了此蛊之人,会有滑脉之相,葵水也会停止,肚子也会随着月份的增长慢慢变大,但到九个月的时候并不会诞下胎儿,反而会被蛊虫吸尽精血而亡,死状极其惨烈。”任卿柳说完,孙沁的脸都白了,宋焕之眼中满是寒冰,“可有解法?”他问道,“此蛊极为特殊,苗疆所有的蛊虫都是成对出现,下蛊之人身上都会有母蛊,用来控制中蛊之人,但是结春蚕的母蛊会在子蛊进入宿主体内后,自己在下蛊者的体内自动消亡,中蛊死亡对下蛊者也不会有丝毫损伤。我父亲和当地最擅长解蛊的医师一起研制过解法,就是需要找到下蛊之人,用他的血为引,把蛊虫吸引出来。然后中蛊之人在调理修养半个月就能恢复如常。”听到任卿柳说完,宋焕之和孙沁都松了一口气。宋焕之庆幸之前没有一时冲动杀了汪汶澈,便赶紧差人去取了一晚汪汶澈的血送过来。孙沁这一刻恨不得亲手杀了汪汶澈,她跟他并无仇怨,他竟然用如此恶毒的法子来对付她一个闺阁女子,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一炷香的时候过后,汪汶澈的血被取来了,任卿柳便用小刀割开了孙沁的手指开始放血,并在汪汶澈的血液里面放了一粒丹药,不过一会整个房间便充满了带着血腥味的异香,孙沁感觉自己的体内似有东西在动痛的她差点直不起身,宋焕之半扶半抱着她满眼疼惜,当孙沁手指的血没有滴的时候就看到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虫子爬了出来,看到这一幕的孙沁胃里不停翻涌趴在床边呕吐,任卿柳马上在小虫子身上洒了一把药粉,虫子剧烈的扭动后就迅速变得干瘪。宋焕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孙沁是真的中了蛊。扶着孙沁上床休息后,他便带着任卿柳去了外间,郑重对她道了谢,并给了任卿柳一个玉牌,跟她说若有面有麻烦,可凭此玉牌找宋家人帮忙。任卿柳接下后,留下了调理身体的的药方,便带着天云离开了宋府。
里间孙沁吐过之后便陷入了沉睡,宋焕之把药方给了手下去抓药,找孙尚书说明了事情的经过,孙尚书也气的咬牙切齿,汪汶澈背后必定有人,这是他们俩一致认同的。孙尚书跟宋焕之说全部交给他去查,尚书府会全力配合。和孙尚书密谈后,宋焕之便来到了关押汪汶澈的小院,听护卫说最近两天有人来小院打探过情况,看来关押的地方要换一个了。宋焕之踏进小院看到汪汶澈,他还是之前那副淡定从容的样子,若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一副蛇蝎心肠还真会被他表现出来的如玉翩翩公子形象骗了,宋焕之问他背后之人,汪汶澈一直保持沉默,宋焕之便让属下把他吊起来,他倒要看看是他的鞭子硬还是汪汶澈的嘴硬。在小院里从正午待到天黑,所有的刑法都用遍了,汪汶澈浑身血污但还是未吐一个字。宋焕之让人把汪汶澈带到宋府,他要亲自看着,并吩咐人去调查汪汶澈的背景。晟京突然出现了汪汶澈这么一号人物他竟毫不知情,他竟然一进京就敢把手伸到了朝廷重臣的家里,如果不是裴家人递信,他们都要着了他的道。他也把消息递给表哥,诉诉苦,能给他派点人手用一用就更好了。
在大晟皇宫的秋芸宫里,一个眉目威严满脸书卷气质的中年美妇穿着常服斜靠在美人椅上看书,榻上摆着芙蓉糕,芸豆糕,芝麻酥和一壶山楂水,旁边一个小宫女拿着小檀叶扇正在轻轻给她扇风,偌大的宫殿布置的十分雅致,角落放着几盆兰花,殿中的屏风绣着岁寒三友,博古架上都是放着各地进贡的精品砚台,有一格专门放了各种颜色调料。最显眼的便是偏厅有一排巨大的书架,上面放着琳琅满目的书册,要是爱读书的文人在这里,就知道这些书大多都是孤本,就连皇家书库都没有。三皇子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