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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应外合(2 / 3)

玉锁。

四下看热闹的人群吵闹喧哗,让卞宁宁的头脑都有些发沉。她揉揉眉心,一时有些没搞明白。

方家大爷的意思是,玉锁毒害了方秋卉?

这可与她所知晓的大相径庭了。

只见玉锁不住地磕着头,嘴里不停地说着自己没有毒害方秋卉,可翻来覆去都只有这一句话,听起来实在有些苍白无力。

连卞宁宁都不禁有些怀疑,难道自己当真信错了人?

可下一秒,玉锁却突然看了过来。

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让卞宁宁心头一惊,霎时担忧起玉锁会不会为了保命,将她拉下水,亦或者是出卖她与方秋卉也有往来。

玉锁也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眶里溢出一颗又一颗的泪珠,砸到地上,与地上的血水交融,成了一滩暗红色的印记。可片刻后,玉锁却是收回了视线,仿佛没瞧见她一般,继续朝着方家大爷磕头求饶。

卞宁宁愣住了。

玉锁这是......

疯狂的自责爬上心头,为自己方才那瞬间的怀疑深深的负疚于心。玉锁没有拉她下水,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站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往前迈了一步,却不想被温仪给拉住了:“宁儿,你要做什么?你要瞧姚夫人的尸体,可不是现在。”

温仪也认出了玉锁就是她们怀疑给方秋卉送药的那个,可她毕竟同玉锁没有什么交集,便下意识以为方家大爷说的是事实。

明明是送药之人,为何又变成了毒害方秋卉的人?真相扑朔迷离,她自然不愿让卞宁宁去淌这趟浑水。若是让方家大爷以为卞宁宁也是这玉锁的同谋,便更糟糕了。

可卞宁宁却将温仪的手拂开,坚定地说道:“温仪,我得救她。”

温仪还来不及再说话,就见卞宁宁走上前将玉锁扶了起来,朝着方家大爷问道:“方老爷,您口口声声说玉锁谋害了您的幺妹,可有证据?”

玉锁是五年前被姚轩买回府的,一直以来也只是做些粗杂繁事,算是个低等婢女。这样的婢女,如今的方府,一抓一大把,方海从未放在眼里。

从一开始,方海就觉着给玉锁定罪是板上钉钉之事,毕竟一个卖了身契的孤女,家中只剩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母,如何同他叫板?

所以卞宁宁的出现,属实是让方海惊掉了下巴。

他呆看着扶着玉锁的女子,既惊诧居然还有人要给玉锁出头,又觉着这女子实在美貌,美貌到有些眼熟。

卞宁宁也反应过来此前她与温仪见过方海,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与温仪来方府时也稍微乔装了一番,况且与方海也不过稍稍打了个照面,方海真不一定记得她和温仪。

她见方海满脸震惊不说话的模样,便又说道:“若是方老爷没有证据,便如此对待玉锁,可是不曾将朝国律法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方海便是又惊又气。

他将卞宁宁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觉这女子虽长得好看,可穿着普通,发髻上也不过只簪了一支并不出彩的银簪,腕子上的玉镯也实在算不上什么上品。

因而他笃定,这女子不过是个普通人。不然为何会与玉锁这样的下等婢女相识?

念及此,他不屑地哼笑一声,嘲讽道:“你这般维护玉锁,莫不是你与她里应外合,谋害了我的幺妹?!”

卞宁宁早已料到方海会如此说,并不急迫,从容说道:“我与玉锁姑娘并不相识,不过是见她实在可怜,这才出言相帮。”

说完,她看了眼身旁怔然垂泪的玉锁。

玉锁反应过来,当即点点头,说道:“我与这位姑娘并不相识,我也并没有毒害姚夫人!”

卞宁宁抚了抚她的后背,继续说道:“我不过是旁观了片刻,就已听玉锁说了不下十次她未曾毒害姚夫人,既如此,也望方老爷能替我解解惑,到底是为何认定姚夫人是玉锁所害?”

方海一时无言,实在是因为没有料到有这么一出。

卞宁宁见他沉默,便乘胜追击,继续说道:“方家如今在遥州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是大家伙眼里的好人家。可如今看来,方家也不过如此。定人罪责,却拿不出证据,看来方家当真是觉着自己如今家财万贯,可以与朝廷律法相抗衡了。”

这话说完,围观群众交头接耳的声音便更大了。

方海顿时冷汗直冒,心道这女子不简单,三言两语就将他架在了火上烤,竟说他与朝廷做对,不配为百姓表率了。

世人愚昧,向来是听风便是雨的。此前他说玉锁谋害了方秋卉,周遭的人便信了他。现下听这女子这般说,定又会将矛头指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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