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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梦话(2 / 3)

往日,她也不再端着什么高洁架子。更何况这人看起来非富即贵,只怕她惹不起。

男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不知从何处掏了把折扇出来轻轻摇着。卞宁宁竟从他的动作里,看到了几分风情。

“可以。”

没想到男子十分爽快地就答应了。

卞宁宁正感慨着这人虽然看着不正经,倒是个善心之人,谁知又听男子继续开口。

“但你得给我报酬。”

“报酬?”卞宁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看起来不像是缺金短银之人,要什么报酬?

可男子却是肯定地点点头:“我染了风寒,现下正难受着呢,却大发善心将这大夫让给了你,那总归,是要给一些补偿的嘛。”

卞宁宁惊愕地看向他:“你要什么补偿?”

男子用扇子敲了敲手心,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片刻后才说道:“那不如,你请我吃顿饭吧。”

卞宁宁柳叶般的眉紧皱着,心道难道今日遇上浪荡子了?她这边人命关天,他却还让她请吃饭?

她没有耐心再与他耗着,对这人也实在不喜,正想开口拒绝,却听一直默默捡药的大夫出声道:“姑娘,我好了,你且带路吧。”

大夫将包好的药放在立柜上,全然不顾笑意僵在脸上的紫衣男子,背起药箱就径直出了铺子。卞宁宁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

走出铺子,她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紫衣男子,见他仍是盯着她笑,心中那股怪异和熟悉之感更甚。

回过头来,她走到大夫身旁,轻声说了句:“多谢。”

大夫微微颔首,并不多言。

一路行得快,卞宁宁赶在落雨前,将大夫带回了客栈。

可谁知刚踏上二楼的长廊,就远远听见了阿礼开怀的笑声。卞宁宁心里咯噔一声,疾步走回屋子,就见沈寒山竟已醒了过来,正靠坐在床榻上跟刘礼说笑。

沈寒山望了过来,面容苍白倦怠,声音却比往日更加柔和:“你回来了。”

卞宁宁点点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夫:“你一直不醒,我便去寻了大夫来。”

说完,她有些抱歉地看向跟着她跑了一路的大夫。

但那大夫却并未有何怨言,只将药箱放下,淡定地说道:“醒了是好事,我便再为公子把把脉吧。”

大夫走上前,正欲搭上沈寒山垂在床侧的手。可谁知他还未碰到那只缺乏血色的手,却是突然眼前一空。

沈寒山迅速将手收了回来,抱在胸前:“不必了,我已醒了,便不劳烦大夫了。”

那大夫坐在榻边愣了一瞬,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身后的女子:“这......”

卞宁宁看了眼沈寒山,依然是随意淡泊的笑容,却藏着一抹警惕。她即刻便猜到了沈寒山的所思所想,大抵是不想让人探到他身上的毒。

“大夫,既如此那便罢了,实在抱歉。”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袖中掏了一串铜钱递给大夫,“再劳烦您开个补气血的方子就行。”

那大夫虽心有疑惑,却也不勉强,只迅速写了个方子便离开了。

卞宁宁拿着方子看了看,确实是个益气补血的方子。其实开不开这方子都无甚所谓,可总不能真的让人家白跑一趟,倒显得像是戏弄于人。

但沈寒山醒了,总归是好事。

“你可还有哪里不适?伤口还疼吗?”卞宁宁走到榻边,轻声询问道。

沈寒山牵了牵嘴角,却实在有些勉强:“无事。”

“上次你也这般说。”卞宁宁背过身不再看他,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

上次在暗室中,沈寒山为了护她伤了手,说自己无事。出了暗室后,那伤口红肿骇人,依然说无事。只怕她如今再问他的毒和他的伤,他也只会说一句无事。

突然之间窜起一阵莫名的气恼。

原本她打算放下对沈寒山的成见,认真问他一问。可此时此刻,却不想问了。

这几日徒留她在此处胡思乱想,忧心忡忡,他倒好,一句轻飘飘的无事,就将她这几日攒了许多的疑问和话语都憋了下去。

“此次沈少傅又救了我一次,我自会记在心中。”

声音寡然疏离,隐隐透着几分不悦。

沈寒山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却有些茫然。为何她会突然生气?

他似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她因他而生气了。

往日里的她,总是一副对这世间万物都兴致缺缺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恭王府的冤屈,恨不得即刻手刃郝盛远。何曾会在意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他此前都在想,或许他就是死在她面前,只怕她也不过掉两滴泪,说上一句沈少傅走好,便已是她最大的慈悲。

可今日他什么都没做,不过说了句无事罢了。他不愿她忧心,也不愿在她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

难道是这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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