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待他们行到山下,取回寄放在茶摊的马匹,各自上马,准备往文镇而去。 “雁之与精卫将这鸿山翻遍了,都没有丹荔的踪影。“ “昨夜我与沈少傅已盘问过了,约莫三四日前,却有一女子被虔婆强撸。说那女子贞烈无比,誓死不从。昨日,那女子便被送走了。” “我猜,她说的就是丹荔。她也说了藏曼阁的事,但我怕她做假骗人,方才又确认了一遭。如今看来,丹荔应当确实被送去了藏曼阁。” 卞宁宁坐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捏着缰绳,勒得手心发麻,也无动于衷。 “我们得立马去藏曼阁。” 沈寒山与白匀颔首应下。 “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我们藏曼阁见。”温仪俯身摸了摸马额,恹恹地说完,一扬鞭,伴着飞沙奔驰离去。 卞宁宁急忙出声唤她,却根本不及她离去的速度。 她只能又看向白匀,紧皱着眉头问道:“她究竟是怎么了?” 白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竟有些无措起来。 许久没有应声,沈寒山却是朝着卞宁宁说道:“昨夜只怕并非什么都没发生。” “你……”白匀有些心虚地朝着沈寒山挤眉弄眼,让他不要再说下去。 可只需这一句话,卞宁宁就已明白了过来。可还不等她质问,白匀却又自行解释了起来。 “我……我没乱来!昨夜是她自己冲进我房间里来的!” 昨夜他照计划在房中等着,入夜后,方才被他们五花大绑的女子才拿着烛盏款款而来。 虽说他在鱼水之事上实在生疏,却知道要套话,也得跟那女子先说说话,以免太过生硬而被发现。 他与那女子说得高兴,眼见那女子起身点香,欲与他再进一步,他也正想出声套话,温仪却一脚将门踹开来,二话不说就将那女子绑了起来。 边绑还边怒气冲冲地抱怨着:“让你套话,不是让你套人!话怎么那么多?” 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搞得云里雾里,他还当是她等的不耐烦了,又听她一顿呵斥,心里也是既冤又气。 他想与她理论,却又听她转过身,双手叉腰,气哼哼地说道:“她说想与你喝交杯酒你还真敢应下!怎么?还盼着今夜当真能与她滚到榻上去不成?” 他觉出几分不同来。 这不是不耐,此乃妒气。 他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可温仪说得越多,他却越肯定,而后温仪对着他大骂,他也是笑脸盈盈地痴看着她。 温仪见他发神,才终于收了声,开始盘问那假尼。 她问,假尼答,虽说那假尼哭哭啼啼、一问三不知,但一切还算正常。 直到他们三人都开始燥热难耐。 盘问了许久没有线索,温仪烦躁得紧,随手扯过桌上的布巾塞到那假尼口中。 他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温仪动作,分明是蛮横行径,在他眼里却好似被无限放缓了一般,比三月杨柳还要轻柔,挠得他心肝都在痒。 他脑子觉出不对来,可身子却如同入定了般,动弹不得,只紧紧盯着温仪。 而后,他见温仪转头看他,眼里有同他一般的迷茫和渴望。 温仪渐渐走近他,嘴里不住说着自己热得慌,走到与他只隔咫尺才停步。 他是大夫,到这一步,他便是再傻也发现不对了。他看向桌上点的香,心倒不好。 他强打精神去灭香,可温仪却是不依,一把就将他抱住,在他怀里猛蹭。 “然后呢?你们难道……”卞宁宁听白匀说到此处,心头慌乱得紧。 白匀摆手称否:“我即便是欢喜她,也是守底线的君子!我忍了又忍,可那毒实在难捱,没忍住……吻了她……” 卞宁宁悬了半晌的心这才终于回落,长舒一口气。而后看白匀懊丧无比的模样,倒也生了几分惋惜。 看温仪这样子,大概当真对白匀无意。既如此,牵线搭桥什么的,此后就罢了,不做就是。 可她答应白匀的,还得履约。 她看了眼温仪离去的方向,却早已不见踪迹:“我们还是先回文镇吧,等此事了了,我定当帮你问问温仪的心思。” 白匀失魂落魄地点点头,失了往日傲气。 三人这才又重新上路,撵着温仪去了。 午时前,几人到了藏曼阁,温仪似已等候多时,连身上的衣裙都换成了男子装束。 她似已平复了心境,朝着卞宁宁笑说道:“宁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