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派了许多弟兄去寻,相信不出几日便能将这红线上之人都寻齐。只是只知道姓名,若是认错了又如何?”
“你此番连人都不曾寻到,便在此处大放厥词?我的吩咐你也指点起来了,看来是我许久不曾下来,才让你这般放肆。”
他语气平淡,但倾故还是被激出一身冷汗,他怎会不知这位大人的厉害?便垂下头来。
如花也瞧不懂他们二人为何如此,只是不用猜也知定是兰因将倾故大哥吓到了,真是丧尽天良,一边眼神游离起来,四处打量着热闹之事。
晚漾牵着泽轩两人也是寻了许多日,也不曾再见到他们的身影,原想着他想必是早已离开此处了,一见倾故,脑中只蹦出人界向来流传的俗语:踏破铁鞋无觅处!好啊,这负心郎。
咬牙切齿瞧着,双眼无形的怒火只恨不能将此人烧成灰烬,将他拉入地狱才好。
泽轩瞧着她双眼都快冒绿光了,不知是何缘故,远处站了两男一女,走在一起气氛十分古怪。
那小姑娘可爱讨喜,戴着简单的头饰发出叮当的响声,扭头四处打量。
旁边的少年也令人目不转睛。斜长刘海微微遮住右眸,耳边戴了对黑曜石的耳饰,双眸泛起透亮的深蓝,乌黑浓密的长发用雕琢精巧的玉冠高高竖起,非笑似笑把玩着手中长剑,玉树临风,偏又保留着少年恣意张扬的气势。
他身旁跟在身后的那名男子剑眉星目,器彩韶澈,只是在面前这人衬托下黯淡了不少。
只想着如何折磨苏倾故,却未想到晚漾已经快走到了几人跟前,瞬间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她这才清醒过来,苏倾故旁边这个男子……
是他没错!
如变戏法般变了自己幽怨的神情,晚漾凄凄切切朝兰因凑去:“相公,可叫奴家和孩儿寻得这般辛苦,终于是将你找到了。”
如花瞪大双眼,好家伙,年纪相仿她连个正儿八经的男人都未曾见过,兰因可倒好勾搭上这么漂亮的姐姐,儿女双全,还胁迫她一只小小的玉兔当仆从!姐姐也不知生的如此美的双眼看上这人哪点?真是暴殄天物,老天不公呀!
兰因脸上表情最为变幻莫测,忍住不能在如花面前暴露自己身份的冲动,未将此女子一掌打出百步外,十分抗拒的后退,眸中闪着危险的光:“姑娘自重。”真是不知死活。
倾故也瞧不过眼,连忙想将她架走,这是哪个山头才冒出的小妖怪,敢冲撞大人,约莫也是活得不耐烦了。只是可惜了这样美的容貌。
忍住内心对兰因的莫名恐惧,她努力憋出娇滴滴的声线,又凑上前一步:“相公不认识我了?这我妹妹有所不知,他对我一见倾心,但与我有了孩子之后却不知所踪,未曾想……转眼又爱上了妹妹这一款。”
如花内心如万马奔腾,竟是听到了这般了不起的大事,杏眼圆睁暗自瞥向一旁的少年。回去她便将此事散布给天宫各个角落,他兰因痴心妄想还想在月老府上安安稳稳待下去。
兰因脸色已愈发阴沉,倾故眼瞧着莫名打了个冷战,心想该劝还是该装聋作哑、抑或此时便开溜。此番场景也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真是可笑,我今日心情恰巧好了些,你偏来惹我不悦。”兰因蓦然伸手捏住她脖颈,臂力之大竟使得晚漾离了地。
“坏人!快将我阿姐放开。”泽轩忙冲过去,用小手打他的腰部。纵使阿姐再没个正型,他也容不得他人欺负她。
兰因嘴角一抽搐,望向这小人甚是不悦。还未等他动手,晚漾轻轻说出什么,他犹豫片刻,便将她放了下来。
“咔咔咔。”晚漾好容易喘出气来,要不是受人救命之恩,对苏倾故又恨之入骨。她怎会前来做这掉脑袋之事?
“你所言当真?”
“自然,还请公子借一步相告。”
待他们走远后,如花瞅着气得不轻的小泽轩,试探问道:“你真是兰因的孩子?”
泽轩一撇嘴:“我是我阿姐收留的,才不是那个坏人的孩子。阿姐说她此番前来城中一来是为了杀尽天下负心郎,二来是为完成自己夙愿,便是寻人。你又是何人?”
“我?”如花也不知收敛,骄傲仰首朝天空一指,“我可是广寒宫的玉兔!”